难不成,每一次疼痛,夏侯徽的身边,都只有这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除了能给他无私的关爱,她实在想不通,一位老管家能帮到他什么?
但,白发人为黑发人落泪,这场景看起来特别的仓惶。
夏侯徽疼得咬牙低吟,却依旧不去动福叔那伸在他面前的手。
她心中对夏侯徽又多了一丝意外。
想必福叔在他的心中,远远不是家奴那么简单。
许瑾年内心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加速了手中的动作,她取出已经消毒好的银针,在他的头部、手腕、小腿、脚心上快速地扎入了几处银针。
为了防止夏侯徽因为疼痛而让银针伤到自己,她早就在他的手腕与脚腕上点了几处穴。
随即,她又点起了几位药放入了药炉。
随着渐暖的气温,夏侯徽的疼痛缓解不少,浑身上下几乎被汗水浸湿。
“后悔了吗?这样的疼……”
许瑾年看着床上虚弱不堪的男子,黑亮的眸子里泛起不认同的光芒,
“身体五脏六腑,经络都有它的规律,你原本身体就羸弱不堪,需要循序渐进地用药,真不知你这段时间为什么强行用药,给自己带来了不少伤害,还要时不时都承受这身体排斥异常的疼。”
夏侯徽脸色苍白,任由福叔帮他擦着满脸的汗珠。
浑身嗜咬般的巨疼得到平息,他像是又重新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