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客依然不明白,为什么陆真人会放过自己,他到底想让自己做些什么?
吃喝着茶饭,补充着体力,青阳客相当不解。
当然,即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终究是件好事,至少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而不是像自己的几个兄弟,现在已经身体都凉透了。
昨晚他躲在山洞里,用手摸索了后背好一阵子,确实是摸到一条伤疤,还有一处婴儿拳头大的突起,想来里面是被埋入了什么东西。
陆真人为什么要埋……等等,未必是陆真人埋进去的,有没有可能是他的手下?
比如说他的手下想吞了这个所谓的大道仙券?
不不不……怎么想也不合理,如果真要私吞,不需要把东西埋在自己身体里,直接藏到其它地方不更好?
乔装后的青阳客,在苏州城里逛了很久,探得了不少与自己有关的情报,然后趁着夜色来临前,出了城,并且躲进山里。
他用厚厚的布条缠着自己的腰间和后背,用这种方法尽量不让后背里的‘仙器’露出光来。
然后他打算去汴京城一趟。
因为在那里,他有个信得过的红颜知己,先去她那里躲一段时间,同时让她帮忙,把自己后背的东西取出来。
这个红颜知己他藏得很深,连自己的兄弟都没有提起过,想来这天底下,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
至于‘陆真人行踪’可以拿到黄金千两这事,他暂时不考虑了,自己去上报,就是‘自首’,大把人想抓自己,拿到仙劵,或者想把自己当成礼物,交好陆真人。
让信得过的人去上报?
容易被顺藤摸瓜把自己找出来,这傻事他才不干。
心中有了决定之后,青阳客便出了苏州城,往汴京城的方向去。
同时,在杭州城,赵宗华将手上的事务处理完后,便静坐在自己家后院里,喝着苦茶,看着天上的云儿飘过。
虽然已经深秋,但杭州城还不算冷,只是显得有点凉爽罢了。
一年多的时间在海上飘荡,他人黑了许多,但也看着成熟了许多。
这一趟他帮家里赚了大量的钱银,汝南郡王在京城专门写了封信夸奖他,让他开心异常。
做了一件大事后,眼界阔了,平时的小打小闹,小生意也就看不上了。
关于陆真人,或者说姐夫家失窃的事情,赵宗华也已经听说了,他虽然心里替姐夫着急,想帮忙,但苦于没有任何帮忙的手段,甚至他连姐夫家藏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有心无力,就只能等着了。
大道仙券,一听就是好东西,怎么就被人偷了呢?
姐姐太不小心了。
没错……他没有觉得是陆森的错,反而觉得是自家姐姐没有帮姐夫看好家,是姐姐的错。
想着这事,他正郁闷的时候,却听到管家前来禀报:“小郎君,外面有生人来访,看着不像是善人。不过他们手中有赵府的令牌。”
“哦,请人到正堂,我去见见他们。”
只要持有赵字令牌,甭管什么人地,是见见,这是赵家的规矩。
等赵宗华到正堂的时候,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堂前,笔直如松。
他们见到赵宗华出现,只是拱拱手便算行礼了,傲气得很。
‘这是死士?还是家将?’
赵宗华现在眼界也不差了,自然能看得出来,眼前两人的气势,不像是普通的将士,像是经过大量特殊训练的家将。
只是自己赵家,似乎没有以黑衣为特色的死士营啊。
他心中暗暗提防,然后坐到椅子上,说道:“两位持有我赵家令牌,是哪一房的高手?”
其中一个黑衣人拱拱手,说道:“我等两人奉二主母之令,请赵小郎君前去一叙,说是你姐夫想见见你。”
“姐夫?”赵宗华皱皱眉头:“我姐夫至少有十几个,哪一个敢这么嚣张拿赵家令牌来请我……等等。”
他猛地想起了一个人:“可是陆真……可是森姐夫?”
说着,眼睛极度地明亮起来。
现在陆森仙遁的事情,全大宋尽知,不过他也清楚,就算姐夫再怎么躲,估计也是与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汝南郡王应该有一定联系的。
只是自己接触不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