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承瑞染上天花发热十余天后还是夭折了。
马佳庶妃哭得死去活来,虚弱的身子更是因为无法承受如此大的打击直接昏迷过去。
即使康熙已经做好了最差的准备也没想到噩耗来的如此之快。
他怜惜痛失长子的马佳庶妃,特将马佳庶妃的份例也提到了嫔,并让她从后殿搬去了钟粹宫的正殿。
毫无疑问,一旦宫里封妃封嫔,马佳氏将会成为一宫之主!
这个消息若是在平常那肯定会经起滔天巨浪,但如今没人在乎这件事情,包括朝堂上的大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皇后所出的承祜身上。
现在皇上健康的阿哥只有承祜了!
还没走出对赫舍里庶妃动粗的丑闻,又陷入宫里搜出无数肮脏物的事件,即使皇帝再相信皇后,此刻也不免再次起了疑心,索性将宫权从她的手中夺了交给了太皇太后管理!
而这一取走,才过了没几日,皇后也称病不起了。
康熙在乾清宫里听闻这个消息就陷入了彻底的沉默中。
梁九功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站在康熙的身侧,康熙身上的低气压让他甚至不敢开口说话,台下跪着报信的小太监更是全身打着寒战,在梁九功的示意下连滚带爬出了乾清宫。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康熙挥了挥手。
“开阳!”
一个人影从梁上跃下,跪伏在康熙的面前。
“事情办得如何?”
开阳面目长得很是平凡,属于混入人群中也不起眼的类型,他低垂下头认真的回禀道:
“奴才已经查明,这些日子家里有不当情况的,只有大阿哥身边的奶嬷嬷曾氏的丈夫,奴才已经将其家人扣押,在其家中搜出黄金数十两以及没有印记的金银首饰若干。”
“只有一人?”
当时被拖出来的奶嬷嬷可是两人?
“是的,奴才经过仔细盘查,曾氏的丈夫在赌场里输了一大笔钱后欠了债被人打上门,据他交代是赫舍里一位旁支少爷要求他把一个荷包交给奶嬷嬷缝在衣内衬里贴身照顾大阿哥。”
顿了顿,开阳接着说:“但我们的人手找到他所说的那位少爷,此人在半个月前就在路上被入城的农户牵着的牛撞死了,农户被判了刑如今已经死了。”
开阳拧着眉:“而另一名被抓获的奶嬷嬷齐氏,她家中既没有多钱也没有人出事!
非但如此,而且她的丈夫不相信齐氏做错了事,一连几天都去内务府找说法,昨日还被内务府的人捆了直接送了官!”
“哦?照这么说,这位奶嬷嬷齐氏还是被人诬赖的?”
“奴才们这几日以来仔细跟踪了那人的踪迹,发现……”
开阳张口欲言,神色间满是为难。
“说!”
“发现这人的奶娘鬼鬼祟祟的与他人接头,我们跟踪接头的人进了索额图大人府上!”
康熙手指在御案上敲打着,一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开阳:“也就是说——两人到最后都和赫舍里氏有关系?”
“是的!”
开阳苦笑一声,他也不相信这个结论,但是他们一行人反复调查了数遍都是这个结题。
而如今想要破开这个局面,最好的方式就是抓住接头的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