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有前世记忆在的太子,全然表现出一个可爱的小孩子的形象,相比较两位兄长,反而显得笨拙不少,甚至作为一个有记忆的人来说,他对待保清——也就是胤禔的态度却很是亲昵。
在观察中,康熙却发现反而是保清对承祜和保成都带着隐隐的敌意。
归根绝地,康熙把一切都落在了惠嫔身上——作为后宫唯一一个拥有亲生皇子并养育在自己身边的宫妃,惠嫔在后宫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也让所有的宫人对待惠嫔的态度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也许这也让保清觉得自己是后宫独一无二的。
康熙凝眉,暗自下了决心,他决定将惠嫔和保清分开来——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太皇太后。
不过太皇太后想法与他截然不同,她觉得与其这样,倒不如说后宫的孩子更多一些,那保清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是最为特别的。
因此在此后一连数日,只要到了康熙用晚膳的时辰,敬事房的小太监那是一日不落的端着妃嫔的绿头牌走进去请皇上翻牌子,到了今天小太监即使面对着皇上拉得老长的脸也是不慌不忙。
“皇上,请您翻牌子。”说完,小太监脖子一梗,闭着眼双手往前一推。
康熙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小太监偷偷睁开眼,恰好对上了康熙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吓了一跳,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康熙抬手挥了挥,示意小太监退下去。
小太监侧头抬眸,偷偷的和梁九功交换了一个眼神,梁九功望了望康熙阴沉的面色,摇了摇头。
小太监会意的马上退下了。
等康熙用完晚膳后,就又重新伏案工作——前年这个时候苏北地区黄、淮、运河有百余处决口,而去年依旧有六十余处决口,一但决口必然导致海口淤塞,河水泛滥成灾,百姓受灾严重。
而今年,水泥的应用程度和制造工艺已经大为提升,年前康熙就让河道总督靳辅将沿岸堤坝均用水泥加固,今日消息刚刚传来,康熙恨不得一晚上就将这些奏折和消息全部处理了,哪有心思去后宫!
“皇上,已经好些时辰,您先休息一会?”梁九功捧着茶水从外间走了进来,担忧的问了句。康熙转了转脖子,挥了挥手,继续望着奏折沉思。
“皇上,太皇太后嘱咐了奴才务必让您好好歇息,您这样奴才可不好交代。”梁九功苦着脸无奈的说道。
“……朕总觉得这个事情好像前几年也发生过。”康熙持笔的手停在半空中,沉默许久才突然发声,“一晃眼,皇后也去了这些年了。”
“皇上……”梁九功担忧急了。
康熙又晃了晃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