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偌大的会议室里，仅就他们三人。
闻朔看了眼两人面前没被动过的咖啡和甜品，挑眉：“喝吧！也不是一会儿就能说完的。”
森悦琴心急如焚：“你就直接说吧！”
闻朔笑笑：“也可以。”
毕竟没关系了，他们饿不饿，礼仪够不够，闻朔也不关心。
他将其中一份文件推到森悦琴面前，然后抬眼看她：“你确定了？”
森悦琴皱眉：“什么？”
闻朔微笑：“真相，有时候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好。”
森悦琴：“好？”她简直想抬头大笑，她儿子死了，什么真相都不好。
闻朔松开压着文件的手，然后说：“看看吧！”
森悦琴不理他，她急急拿过那份资料，身边的闻永泽也探头看过来。
夫妻两人，头靠着头，一起看向那份资料。
其实，就是一些微信聊天记录。但因为闲聊的内容很杂，一时并不能看出什么。
森悦琴着急地问：“这是什么？这都是谁？”
闻朔轻笑：“没认出来吗？这是你儿子和你侄子啊！”
森悦琴和闻永泽同时抬头，闻朔打开自己面前的文件说：“这个狮子头的是你侄子闻星辰，这个鹰头的是你儿子……闻翼。”
森悦琴一愣，那次的车祸，闻翼连手机都碎到不能复原，甚至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的程度。
家族群里，闻翼不是这个头像，闻星辰自然也不是这个头像。但闻朔既然敢这么说，后面大抵有铁证。
森悦琴暂时不去管闻朔所言是真是假，这份文件她需要好好看看。
她愣愣低头看着当初闻翼和闻星辰两人之间的聊天，一开始，聊天的内容还是很正常的。
随着她目光所及的内容慢慢深入，闻朔的声音也缓缓在他们耳边响起。
“18岁那年，我高考……749分。”
森悦琴和闻永泽同时一顿，这个分数近乎满分了。但他们两人忍住了冲动，都没有抬头，而是保持着低头看那些聊天记录的姿势。
闻朔漫不经心一般回忆起曾经：“可能你们没了解过，18岁正是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最大的好奇，以及想要像世人证明的一年。”
森悦琴从手上的文件里抬头，一脸阴沉地问：“什么意思？”
闻朔轻笑：“接着往下看，你自然就懂了。”
闻永泽便翻了一页继续看，看着看着，他突然一顿，话题扯到了闻朔？他猛地抢过妻子手上的那叠文件，开始快速浏览。
闻翼和闻星辰的聊天一开始是正常的，但很快，他们说到了……闻朔。
闻星辰：听说你弟要回来了？
闻翼：什么你弟我弟的？也是你堂弟，你也叫弟。
闻星辰：那我可不知道，我只认你这一哥。话说，前天我在景城见到他了，奥数大赛上，冠军。
闻翼显然有些不屑：这有什么？
闻永泽明白，因为教育资源的缺少，城市和乡下的差别就是如此。但闻朔能够从乡下进城，奥数第一，这确实不容易了。
他继续看，闻星辰并不赞同闻翼的话，他是这么说的：那是一场国际赛，闻朔解了压轴题。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