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望着头顶的帷幕，坐起身来。
身上的被子随着苏祁安起身的动作滑下，露出他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敞着大片胸膛的暗红色衣衫。
苏祁安微微蹙眉，修长有力的手指整理着凌乱的衣衫。
“这是在何处？”
他问道。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
【昨晚你去青楼嫖♂娼了。】
“……哦。”
系统突然语塞。
【你就真的不好奇昨晚自己干了什么吗？】
“不是去嫖♂娼了吗？”
【……】
系统无话可说。
苏祁安唇角微微勾起。
他刚醒来时，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想不起来，但随着和系统的谈话，昨晚的记忆片段零碎出现在脑海中。
他又入魔了。
也许是因为对段家被灭门这件事，感同身受的缘故。
苏祁安也曾经历过被江湖中人灭门。
那时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能眼睁睁地躲在一旁，看着所有熟悉的、亲近的人，在他面前一一消亡。
【苏祁安，鉴于你的精神状态容易发生异常，我连夜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个程序！】
【啪、啪、啪！】
系统突然为自己播放了一段鼓掌的音效。
苏祁安有些懵，系统说的，又是他听不懂的话语。
【我将这个程序命名为“黑化检测程序”。】
【你看这条数值。】
一条半透明长条形状的东西凭空出现在苏祁安眼前。
无比诡异又新奇。
【这条数值满值为一百，标注的是你的精神波动中的怒气，我以后将随时为你检测精神状态，如果你怒气达到六十，这条数值就会变成红色，提醒你需要冷静下来。】
【若是你没有冷静下来，怒气达到九十的话，这条数值颜色将会变为暗红色，而你，则会进入昨晚的状态。】
“入魔？”
【可以这样理解。】
【请你以后冷静一点……】
没有能量的系统经不起折腾。
“多谢，我尽量。”
苏祁安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走下床。
“系统。”
【嗯？】
“既然完成善人的心愿后，最终目的是投胎，为何还要让我死而复活。”
【……人生自古谁无死，你早晚都还是要死的，这次死后就让你投个好胎。】
系统被突然问住，胡乱瞎编道。
好在苏祁安似乎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未深究。
系统悄悄松了口气。
原本只是瞎扯忽悠苏祁安，免得他一个古人完全无法理解系统的说辞，为什么现在要努力圆回来啊！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系统！
…………
苏祁安在段家，他醒来的那间屋子，也是段家的客房。
虽说苏祁安最后表现得可怖奇怪，但他怎么说也是段家的救命恩人，恩人晕倒，段家怎么能不照顾。
更何况段家灭门这事还没完。
先前冲杀进来的那些人所言非虚，要灭段家满门的，是他们那个所谓的堂主。
这些手下人虽然被苏祁安全部灭杀了，罪魁祸首的堂主却还好端端的活着。
若不除了那堂主，段家绝对没办法安心过日子。
系统却说交易已经完成，判定段家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危险，并说新的心愿已经收到，催促着苏祁安进行新的任务。
除了段术安，段家其他人极怕苏祁安，平日里都轻易不敢见他。
苏祁安只好与段术安交代，去信城找一个叫做雁缕清的人，那是他的徒弟。
…………
【苏祁安，请回到系统空间，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