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濛虽然年轻,但战斗能力和胆识却很充足,他直面恐惧之后变得更加沉稳,所以才被允许留在围墙外面清缴。
锡蒂抬脚踩在站台的边缘上。
“搞什么,”她疑惑地问道,“敌人就指望这几根玩意儿扎穿防御?”
重骑兵领袖已经死亡。
他带来的增益效果消失,委顿的骑手们没有越过沟壑的勇气,或者早就殒命在各种飞来的攻击当中。
战场逐渐恢复秩序。
几十名重骑兵的冒死试探,将陷阱给消耗殆尽,投石机也从未停歇,在轰隆隆的抛投之中,钩锁机关也被弄得破损失效。
平坦大道已经变得坑坑洼洼。
哗啦啦。
铁索横在尸体和废墟之上。
它们互相摆荡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尸语者吹凑的残响。
肯恩皱眉沉思。
现在联军已经在数量上取得微弱优势,但单体素质无法跟敌人抗衡。
所以只能慢慢消耗,尽量将贴身决战的时刻向后拖延。
【北境的梦魇近在眼前,命运正紧盯着你。】
肯恩眉头轻跳。
突然浮现出的备注显得有点没头没尾。
但没还等他想清楚锁链的用处,雪尘就已经在寒风吹拂中完全散去了。
冬松林被完全推平,随风暴露的军阵密密麻麻,上百人的规模。
战车由野兽牵引。
强壮的指挥官坐在上面,他用胳膊撑着下巴,足足两人的身高,握持着边缘起伏的武器。
钉头斧颜色深重,泛着血光。
晨昏传导出战意,跃跃欲试。
“图斩瓦。”
肯恩认出了横亘在对方胸膛之上的一道浅浅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