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两颗大白兔奶糖,违心的回答:“当然,好东西能差了你的吗?”
李向阳这才喜笑颜开,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我回去跟我爸说,中午你要来。”
然后一步三回头的,出了临时屋棚。
等她出了门老远,郭有富攒起拳头在身侧握了握,没有办法,在没有得手之前,他只能先选择忍让,等到时候把她娶进了门。他有的是法子把这些都通通要回来。
当李向阳跟家里说起郭有富的时候,李喜春是有些震惊的,“你,你不是喜欢沈云和那小子吗?什么时候跟郭有富又搞到一块去了。”
李向阳扁扁嘴,反问:“我当初喜欢沈云和的时候,你不是说他配不上我吗?”
“早知道你要跟郭有富搞到一起去,还不如跟沈云和呢!”至少这几次事情面前,沈云和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但郭有富就显得平庸多了。
听了她爹这么说,李向阳就有些不满意了,“沈云和在城里,连个单独的房间都没有,我要是嫁过去,还得跟他老爹,后妈挤在一个床上,你说像什么样子!”
李喜春正在劈柴,此时停了下来,单手靠着斧头柄,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女儿,“那郭有富又好到哪里去?你死活非要嫁到城里去,这太阳冲天宽地阔,不任你怎么睡。”
虽然说这年头,如果有人家女儿嫁到了城里,当然是羡煞旁人的事。不过李喜春也明白,若是真把女儿嫁到了城里,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叫女儿怕算是白养活了,所以他语气也有些不太好听。
李向阳完全没有听出他爹的不满,喜滋滋的向往着,“有富哥可不一样呢,他自己亲口跟我说的,他爸妈都是工厂里的工人,家里有个2室1厅的房子,如果我以后嫁给了他,我在城里,也有dú • lì的房间住。”
“你先别想那么多,今天中午他到家里吃完饭再说其他的吧!”李喜春看着自家女儿一副非嫁不可的样子,眉头皱的紧紧的,也不愿意再跟她谈些什么,挥起斧头开始准备劈柴。
李向阳含羞带怯地跑进了自己的厢房,又是梳头又是洗脸,还把春天新做的棉布衬衣拿了出来穿在身上,就只等郭有富上门了。
临近中午,李喜春便搬了张椅子,直接坐在了自家院门口,他们家房屋倒了,但是外面的院子围墙还在,他坐在口子上,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郭有富来的时候,首先看见的,便是眉头紧皱的李喜春。
“叔叔,您好。”上门这种事情,他毕竟是第一次,开口打招呼的时候,还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李喜春眉头一挑,“谁是你叔叔,我可不记得我有个这样的侄子。”
任谁也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情不佳。
“队长,您好,今天是中秋,我给您拜节来了。”所谓拜节是晚辈对长辈的一种孝敬之礼,特别是外嫁的女儿带着女婿,在端午、中秋这样的佳节,会拎着礼品回来孝顺父母。
“什么拜节,我可担当不起。”李喜春仍然没有让开,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李向阳刚好从厢房里出来,一眼便看见了院门口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她欢快的跑过去,撒娇的搂住李喜春的脖子:
“爹,你向来最疼女儿了,就不要为难有富哥了呗~”
郭有富也趁机加码,“队长,您向来看人都讲究心意,看重品质,嫁女儿肯定是图嫁一个对她好的人,我对向阳的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