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华闻言大喜:“快请说快请说,便是百年的灵芝和人参,府里都是有的!”
“这些东西倒没什么稀罕的,请我去看病的人家谁没有几件。我需要的,是月狼的血液,还有他在喜悦至极时流下的泪水。”
他果然追问道:“这月狼又是何物?”
“月狼身上有着上古血脉传承,珍贵纳罕得很。当年我跟着师傅在北方边境,救下了一个大将军,他说自己是镇国公。师傅说他身上流着一半的月狼血脉,十分难得。为了报恩,他便留下了一些血液与头发,给师傅研究。这些东西确有奇效。”
沈天颜状似不经意道:“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应该都有些交情,要点儿东西没什么难的吧。”
果不其然,安阳王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将镇国公叛国战死的事儿告知。
沈天颜十分配合,表现出一副诧异的样子:“我整日醉心钻研医术,竟是连此等大事儿都不知道。那镇国公的后代呢?无论是儿子女儿还是孙子孙女都可以。”
安阳王身处庆国权力中心,对于镇国府满门被斩,只余白南玖一人被关押在天牢中这件事自是一清二楚。
送走沈天颜和潭泠二人后,他坐在书房里沉吟不语——难道真的还要先想办法,将白威远的孙子从天牢里给弄出来吗?
就在他犹疑不决时,恰巧赵先生过来拜见,以感谢求医之恩。
朱振华将顾虑说出,没想到赵先生竟是毫不犹豫便给出了决断。
“怪不得镇国公一向神勇,竟还有这等秘辛在!”赵先生听闻此等异事,不免感叹了一句。
安阳王闻言对沈天颜的话更信了几分。
他想到当初在演武场上,十个人一起上都打不过的白威远。那个轻轻松松单手便能拎起一个成年大汉的镇国公,若是他的出身本就异于常人,那便说得通了。
“王爷,这个白南玖我们得救!”
朱振华闻言不解,但知道赵先生一定会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有一句话他没骗沈天颜,赵先生确实是他最信任的谋士,他的所思所想所求,赵先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