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自己的徒弟赵如松,半信半疑问道:“你真的亲自去确认了?不是白南玖?”
赵如松恭恭敬敬回答:“徒儿亲自与那白谨言打了个照面,身上半分妖气都无。且他见了我,倒似真不认识我一样。”
封邻凯心中的疑虑没有因此减轻半分——脸不一样不能代表什么,以月狼之能换副容颜也只是分分钟的事儿。但若是说隐匿了自身的妖气……要是有师兄相助,莫说是赵如松,便是他自己,也是看不出半分异常的。
赵如松见师傅没有说话,有些迟疑道:“徒儿觉得应当不是他。若是白南玖,又怎会大张旗鼓地继续以白为姓?那未免也太明显了些,这不是等着被怀疑?
而且户籍文件皆无漏洞,小湖村确实有个叫白谨言的。那个村子一半的人都姓白。我派人去打听过了,乡里乡邻都说白谨言命硬,十岁的时候克死了爹娘。十三岁就去充了军,如今有这番造化实属不易。不过,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依旧记着乡亲们那几年对他的帮衬,还经常往村子里寄东西。”
封邻凯觉得有几分道理。
但若说白南玖死了,他也是决计不信的。白威远的孙子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当年他不也以为白威远被他给弄死了,结果人家一转眼就当上了镇国公!现在这个小孽畜说不准在哪儿潜伏着准备随时咬他一口呢!
封邻凯依旧觉得有几分不放心,他决定撺掇皇上命白南玖进京,他好能亲自探一下虚实。
白南玖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又要回京的事情。
他现在一心在为见沈天颜这件事做准备——洗了好几遍澡,将一双手也搓得快破了皮,再换上新买的衣裳,仔仔细细绑好束腰、理好头发,这才敢去见沈天颜。
别人都说他身上杀气太重,他这样将一身血腥都洗去,颜颜应该就不会嫌弃了吧?
沈天颜回到当初在云州租的那个小别院,早早儿地便备好了一大桌吃的等她的狼崽崽回来。
她今日也特意描了眉、点了唇,换上最能凸显自己曼妙身姿的一件束腰长裙,不可谓不华丽——但是总有种网恋对象面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许是近乡情怯,白南玖在外面站了半天都不敢进来。
还是沈天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院门口看一下,拉开院门,这才和白南玖打了个照面。
白南玖猝不及防撞进沈天颜的双眸中,他手心里全是汗,双拳紧了松、松开又握紧,好半天才磕磕绊绊说了一句话:“我、我闻到饭香了。”
沈天颜含笑望了他半天,结果却等来了这么不解风情的一句话,差点儿没给气笑了。
她故意板起脸:“两年不见,合着你就只惦记着我做的饭啊?”
然后她音调一转,就差吹了个流氓哨,故意将语气放慢,手指也渐渐不安分攀了上去,“我可是惦记着你的唇、你的锁骨、你的腹肌……惦记着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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