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是林烟姐去年送我的十八岁礼物,若不是手中无一物可用,又觉得多有麻烦,有些不好意思,我怎舍得将此帕交出用于擦剑,我当时想的可好了,擦完就要回来,洗洗再保存好,谁知辗转到了师父手里,世间事当真是玄妙。
却见他细细端详那方帕子,忽然看向那株绣品,震惊不已“这是”?
“这是一株含羞草啊,师父,难道徒儿绣得不像”?我有些挫败。
“不,为师问的是天下间如此多的绣样,别的闺阁女子皆绣花,绣景,为何你独独绣一株草”他眼中带着不知名的期许。
我思绪陷入回忆,那天我正好十八岁,林烟姐送给我一个礼盒,我迫不及待的拆开,看到是一方手帕,我奇怪的问“姐姐为何送我手帕,擦鼻涕吗?那倒不如送我两提卫生纸呢,还实用些”我打趣道。
头上突然挨了一个爆粟,我捂着头呼痛“姐姐,今天我生日,你还打我头,我是寿星耶”。
“谁叫你胡说八道,我送你巾帕自是有特殊含义的,今日你满十八,已是成年,这手帕是女子的代表物,纯白色呢,是望你心性纯净,保留初心,慧洁纯真,这可是我特意私人订制的,贵的很,你要好好爱惜”她心疼的眨眨眼。
“哦哦,谢谢姐姐”我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我方才细细的端详着丝帕“姐姐,它好是好,贵是贵,但就是样式太过单调了呀”她拿过来看了一眼,“那不行,你绣点样式上去,但是你会用针线吗”她无情的嘲笑我。
“少小瞧人了,我绣好了给你看,到时候我绣一朵大大的牡丹花,看你还小瞧我”。
“还绣牡丹花,你把一颗草绣成形都算不错,不如你绣朵含羞草,你看看你,敏感,孩子气,多像一朵会开合的含羞草,开心一个样,不开心就缩起来,你羞是不羞”她夸张的叉着腰大笑着。
“你才是一颗草呢,你讨厌”我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向她,两人笑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