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异的指着那白衣小童,他年纪不过十一二岁,我却对他印象深刻。
此人正是从前,差点将我当成盗药草的贼人的守山小童。
“拜见师叔!”那小童有礼貌的朝我行礼。
“不敢,如今我已被逐出宗门,你唤我一声姐姐便好!”
“姐姐!不知唤药童前来,有何吩咐?”
“我记得往日你差点将我当成偷药贼时,曾说过,摘星草乃是很珍贵的药草,这世间凤毛麟角,不知宗内有几颗?你可能回答得上来?”
“看守药材乃是我辈职责,药童自是清楚,宗中这几百年来,一共存下了十七颗,而今还有十三颗,这四株其中,太虚真人在世时曾用掉两株,前掌门曾用过一颗,而还有一颗,是前不久,书静长老摘走了!”
轰的一声,玄清书静的耳中似有炸雷响过,摘星草向来稀有,时时刻刻都有药童看守。
她从来也想不到,如今女子竟会追溯从前,是她疏忽了,她当时应该更谨慎一些才是。
“哦?你可还记得,长老将此草药取走的时辰?”
“药童记得,那日是师叔,哦不,姐姐与清风长老座下大弟子生死决斗,山中弟子都吵嚷着要去看热闹,药童职责在身不敢擅离职守,所以药童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孟冬十八,刚入了夜,书静长老便来寻药,说是要制补青丹所用,因为草药稀有,所以弟子记得很清楚!”
“那又说明什么?本长老本就是取了摘星草制丹而用,那一日,萧师侄受了很重的伤,好歹他叫过本长老那么多年的师叔,情谊尚在,制了补青丹给他,有何稀奇?”
玄清书静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慧而内心喜悦,拿萧世初当挡箭牌,一个已死之人,已是死无对证,怎么再掀起大风浪。
我冷冷一笑,“就知道长老会这样说,众所周知,那制补青丹所用,除了摘星草,还有别的药材,其中不泛稀世药材,宣清抚堂管药的弟子一问便知,这药材进出,不都是记录在册的吗?只要核对一下药品,份量,时间,一目了然!”
玄清书静静默不语,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愤怒的目光瞧向我。
我轻轻一笑,朝她走近一步,“如果长老还要有借口,那也好办,将黑岩洞的两位麒麟神尊请来,一问便知,看看书静长老有没有去看过萧世初,相信以的神尊铁面无私,定会实话实说,如此,不知书静长老意下如何?这样可还算公证?”
玄清书静忍不住倒退两步,身边女子的关切之语,她也听不进去,她只知道,撒了一个谎,自以为无懈可击,不料,却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圆,百密总有一疏,如今,她似乎不能自辩其说了。
“事实如何,已经明了,意图设计本宫,陷害太子这样的罪责,即使你是本宫的皇姑姑,本宫也不能容忍,不知皇弟,该如何解决?”
玄清羽危险的眯起眸,看向玄清池。
而后者看了一眼高座的清风长老,只见其一脸的悲痛,别过脸去。
玄清池这才朗声道,“玄清书静身为宗门长老,却品德败坏,妄作胡为,难为师表,做出有违道法之事,今日便摘去她长老位置,来人,将她押往黑岩洞!”
“是!”有两名弟子上去高台,一左一右的女子皆一脸不舍,满目痛意,柔柔的叫了声,“师父!”
玄清书静目光扫过玄清秋姐妹,咬了咬牙,终是未置一言,走下了高台。
两名白袍弟子,欲押解玄清书静出去,却见后者猛地挣开两人挟制。
傲然的走到我面前,“我会记住今日耻辱,倘若我能活着从黑岩洞中出来,我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我直视着她的目光,丝毫不退让,“是吗?那我必定门前扫雪,恭候长公主大驾!”
她冷冷一笑,阴暗的目光似乎萃了毒,我目送着她,整了整衣袍,走出了大殿。
“如今,可是能跟本宫启程回宫了?父皇母后,还在等着本宫复命!”
我回头看向说话之人,轻扯唇角直直朝他走去。
他眼中似有惊喜划过,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捏紧。
我轻轻一笑,努力踮起脚尖,趴到他耳侧道,“我还有两件事,不知太子殿下能否答应?”
他侧着脑袋,瑟缩了一下,急忙离我两步远,耳尖似有可疑的红了。
“你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