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的看着我,终是轻笑一声,讥诮挂上了眼梢,“还真当自己是天姿国色了,莫说本座如今一心求道,可若说,想要一个女人,闺阁千金哪一个不为本座疯魔?一个被别的男人沾染过,又弃如敝履的女人,本座还没有兴趣!”
他说完,撩起了自己的衣角,擦了擦那只握过我的手。
疼吗?他的话如此不假辞色,心会疼吗?
毫无疑问,疼,疼变了一个人的他,疼那句话正踩住了我的痛脚,是啊,那个要了我的人,他不爱我。
玄清池的话,就像一根刺,深深扎进我心里,我想去反驳,可意识总抵不过情感。
然而,中伤并非我的本意,也非我的强项,争赢了,又如何?能从中得到些什么?答案,是除了那些深入心脉的失望与痛楚,别无一物,自己又何必做些无畏的争吵。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直到他的喝声传来,“还不快跟上?”
我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朝他走去。
他领着我,进了一个偏僻的帐子。
这是一个不大,但还算温暖的帐子,这里放置的东西不多,简简单单。
地上铺就的貂绒毯子上,放置着一桶极大的木桶,里面已经盛满了热汤。
一旁,正对帐门放置了一张木架,我看着眼前简易的木架上,搭着的一块粗布,心下稍安,这样自不必担忧,外面人可以一眼看进账内,这在规矩严明的营中,已是不易。
原来是要我沐浴!
这一路风尘仆仆,二人都是一身狼狈,如今若是能洗掉身上灰尘,暖暖地在水里泡上一泡,也算一件美事。
这样小小的举动,多少让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