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三年沙哑的声音传来,我看着他干裂的唇,再也蹦不住,呜咽着哭出声来。
他却难以置信地,一手指向我的发,“你的头发?”
我难以启齿,轻轻摇了摇头,岂料背后突然一痛,我猛地朝前跌去,额角重重的磕在铁笼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师父!”少年在铁笼里大叫出声,瞬间红了眼眶。
“哪里来的小娘皮,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进来的?嗯?”说话那人,鹰钩鼻,看起来就不像善茬。
“谁允许你们欺辱我徒儿?”我猛地回过头,怒视着那人。
“他若犯了错,自有律法军纪约束惩罚?是谁允许你们滥用私刑的?”
我目光一个个扫视过众人,却见他们一个个不屑一顾,为首的那个道,“徒儿?你是说,你是他师父?”
那人指了指笼中少年,少年厉声道,“你没聋罢?”
“好一张利嘴!”那人大手一挥,旁边有个矮个子的士兵,拿起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狠狠地朝笼中少年掷去。
“啊!”少年躲闪不及,一瞬间头破血流地倒在笼中,鲜血顺着少年的脸颊流下,望之,触目惊心。
“三年!”我急忙爬到笼上,朝下看去,少年颤动的眼睫,证明他还活着,可是他如今的情况不容乐观。
“快去传军医啊!”我转过头,朝那鹰钩鼻的男人大喝道。
却见一众人仰头大笑,目光嘲讽的看向我,其中为首的那人目光锐利的看向我。
“传军医?呵!你们到现在还认不清形势吗?他是害陛下驾鹤西去的罪人,如今的阶下囚,我们巴不得他早死,请军医?你作梦去罢!”
“你们不去,我去!”
我站起身,朝外冲去,却见他们一个个挡在我身前,似一堵肉墙,难以撼动。
我心下着急,思绪飞转,却是下定了决心,如今形势,必借“东风”靠山,虽内心鄙夷,可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权势真是一个好东西。
不得已,我看向为首那人,“你既然知道我是这少年的师父,也当知道,我乃你们临王殿下的同门师妹,你们如今为难与我,甚至伤害我的徒弟,难道不怕我去临王殿下那里告你一状?”
为首那人突然眉目一凛,没有动作,似在思虑我话中真假。
就在这时,一旁的矮个子道,“闫老大,不必听这女子的话,上次俺去庄子上巡逻时,曾听见百姓津津乐道,说这女子私放妖物下山,离经叛道之举,早已被玄清宗除名,如今还想拿这等陈年往事,来吓唬谁?”
那为首男人一听,脸色一沉,猛地朝我小腹踢出一脚,我整个人禁不住倒飞出去。
被封印了法力的我,不过是个寻常女子,怎堪抵挡他这用了全力的一脚,喉间一阵腥甜,猛地吐出一口血。
“你敢诈我?”那男人眼中震怒,冷冷地看向我,“你不是说你是临王殿下的师妹?怎么?你的道法,你的法力呢?怎么不还手?”
他一脸讥诮,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撑住身子,一步步往后挪去,“你莫要过来,即使我如今不是临王殿下的师妹,可也是你们玄清的神女,未来的的皇后!你若胆敢伤害我与我徒儿,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那人似乎听了什么笑话般,仰天长笑,“你?神女?未来的皇后?真是笑掉本将的大牙!”
“你也不撒泡*,照照你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神女?皇后,大家听见了没有,这疯女人竟然说自己是未来皇后?哈哈哈!”
一旁那矮个子的士兵,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