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岩大声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何要答应茉儿无理要求,你为什么又不问问我凭什么不经你同意轻易应承可能做不到的事,你为什么只是‘哦’了一下,而不问我为什么?”
“我说‘哦’就是表示了解、接受,为什么还要提你所说那些奇奇怪怪问题?”毓灵无语对诡岩翻了个白眼;
“可是......”诡岩紧张道:“可是你应该要问的呀,这是你的自由,不是我的权利,你从前很在意这些细节,为什么现在.......”
“现在是现在,从前是从前,我喜欢不问就不问,我喜欢不说就不说,不是我说,你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问题?”
诡岩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鼻子问毓灵:“我婆婆妈妈?我要不是在意、紧张你,我会莫名其妙说这么多无聊话,我......”
“说完了没?”诡岩一直喋喋不休,毓灵只好冷声道:“说完就赶紧给我把嘴闭上,房里还有病人呢,你扯着个嗓门嚷嚷,是怕他休息太好吗?”
毓灵非常机智的将话题引到熟睡掩一身上后,诡岩就识趣的闭了嘴;
直到诡岩不再出声询问,毓灵才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后怕的拍起了胸脯,心道:“幸好有掩一这张挡箭牌在,要不然,再被他这么追问下去,指不定就能穿帮,幸好......”
毓灵不想将自己在他之前将照管茉儿这一任务接下告诉,茉儿也刻意没有点破,这夜,他们各怀心思,各想办法将此掩饰了过去,来时,等诡岩发现事有蹊跷已为时已晚,没有退路可走;
这夜,掩一身边有诡岩、毓灵轮番值守很快便过了去,可这对掩一来说非常平常的一夜,对茉儿来讲却十分难熬;
告别诡岩回到内室的她,并没有即刻睡去,黑夜中她蜷缩在床榻角落的身影显得特别孤独,她不想睡,也不敢睡,睡眠会使思维行动变慢,也会影响大脑思考,为了不想让自己陷入被动,也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所以这夜茉儿决定睁着眼过;
最近发生的每件事都压得令茉儿喘不过气,要不是因为如此,她也不会冒着大量消耗雪留下为数不多精魄风险来为自己的任性买单;
黎明前的夜色总是最暗的,每当这个时刻,茉儿脖颈上项链只要一有动静便会发出刺眼白光,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的茉儿并不觉有什么,可这天,却发生了一件令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