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用不着,我觉得作为一只狐,就应该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什么都不用说,这事儿,我做了。
公子,你只管等着,我这就去做。”
身子一晃,如同一道光线冲出李修远体表浮现的意境天地的范围,转眼消失在李修远的眼前。
黑狐身上的妖气清澈、纯粹,还有着无漏金丹特有的仙灵之气,就算是遇到了镇妖司的人,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除了极个别的不分善恶,见妖就杀的猎妖师,捉妖人外,很少有修行者会特意的针对走上妖仙之路的妖精。
“走吧,过几个月就要开始乡试了,我好几年都没有好好的读书,这段时间,我也要好好的温习诗书,希望乡试的时候,能够考个算是不错的成绩。”
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着极大的自信。
带着白素素,掩去身影,脚掌下,小传送阵的阵纹涌动,法力奔腾,神念锁定五龙山,直接传送到了五龙山的庭院中。
“谁?”
在家里守门的青青、宋钟,感应非常的灵敏,法力波动一出现在院子里,他们就冲了出来,就见青青的手中炽白的刀芒浮现,数柄柳叶飞刀飞舞,直指李修远、白素素。
宋钟的石棺也飞到了附近,一股股的黑气如同黑色的液体一样,从石棺中涌了出来。
“公子!
姐姐!”
阵光闪过之后,李修远、白素素的身影浮现,青青一眼认了出来,欢笑一声,收了柳叶飞刀,跑了过去。
宋钟的石棺也倒飞到了幽冥泉眼中,继续修行。
随着吸收阴灵气,宋钟的残魂受到滋养,开始补全,但是很多记忆已经失去,补全的残魂,也不完全是曾经的魂魄。
属于一个有着宋钟部分记忆的新的灵魂。
“你们回来了!”
青青活泼好动,跑到白素素的面前,挽起了白素素的胳膊,衣袖下滑,露出一段赛藕欺雪的手臂,纤细柔滑,仿若无骨。
李修远点了点头,向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忘了件事情!”
回到房子里,李修远一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去匆匆,忘了一件大事。
买书!
想要科举,就要买书,且把书籍中的内容熟记下来。
书籍的价格因为印刷成本的缘故,价格非常的昂贵,普通人家,根本没有足够的金钱去购买书籍。
原身也一样。
其中原身父母之所以欠下了龙隐村王家的巨债,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给原身买书。
但是大部分的书籍,都不是买的,而是向别人借来书后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手抄的手抄本。
就算是这样,其中的花费也是不少,足以让一个普通的人家陷入窘迫贫穷的境地。
不过。
如今这些书籍,早已经随着老屋被龙隐村王家的人给毁去。
“书太贵了,要不要去买?”
屋子里,李修远有些头疼。
他没有什么收入,又好美食、美酒,连带着跟着自己的白素素、青青、黑狐,也开始喜欢起来人间的美味。
一直以来,都是坐吃山空,自己手中的黄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在没有其他的收入之前,必须开源节流。
“俗话说的话,书非借不能读也。
子不闻藏书者乎?七略、四库,天子之书,然天子读书者有几?
汗牛塞屋,富贵家之书,然富贵人读书者有几?
其他祖父积,子孙弃者无论焉。非独书为然,天下物皆然。”
“我现在精通小传送阵,只需要稍微打听一下,谁家的藏书多,只需要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入书房,借来一读就是,何必花冤枉钱?”
逐渐发现了法力的妙用,法力并不是只是用来降妖除魔或者修道长生的,生活处处的许多问题,都可以用法术来解决。
有了这想法,李修远安心不少,只是念头中还存在着如何安全生财的办法,毕竟,无论是修行,还是日常的生活中,都是离不开钱财的。
也许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金钱,那是真的万万不能的。
只是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李修远想了一会,也就暂时放弃,收拾了一下心情,法力流转,进入修行状态。
每一次修行的时候,李修远都会把意境天地外放出来,笼罩整个庭院。
黑狐离开李修远。
一路奔行,到了郑县的县城,施展了幻术,静候着夜晚的到来。
白天的时候,它不敢轻举妄动。
郑县作为一个县城,其中也有着镇妖司的人在,可是它并不是害怕,镇妖司的人,大多都是散修或者是七大宗的普通弟子,修为基本都是在练气境界。
万象境界的都很少,万象真人在镇妖司中都是一方大佬,轻易不会出动。
作为一只练气九层的狐,它有自信凭着幻术躲过郑县镇妖司的人的灵觉,只要不闷着头朝镇妖司的衙门钻,不惹事,一般是不会有事的。
夜晚降临。
清冷的街道上,有着一道黑色的狐影出没,它今晚出来的时候,就一个目的,四处打听有关读书人的住所。
白天的时候,松鹤楼举办文会,郑县四周的读书人,几乎是全部云集在这里。
文会举办了差不多一天,到了黄昏的时候,很多读书人,秀才相公来不及回家,都在县城中寻了客栈住下。
黑狐施展了幻术,迷惑住了一个打更人,很快就问清了县城中几个住着读书人的客栈。
悦来客栈!
四海客栈!
同福客栈!
客如云来客栈!
几乎是郑县中,稍微有点名气的客栈,都有着读书人住下。
当然也有很多手头较紧的读书人,选择了柴房或者是破庙暂居,但是更多的读书人,为了一些体面,也为了和其他的读书人交流,咬牙选择了客栈。
“悦来客栈!”
黑狐抬头看了看这家客栈的,“先去这家看看~!”
身子一晃,黑狐化作一道光,冲入了客栈的客房中。
客房的床上,躺着一个面目清秀的读书人。
“就你了,算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