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中举不只是李氏一族的荣耀,而是我们整个龙隐村的荣耀,摆三天流水席算什么,要摆就摆十天,热热闹闹,让整个广阴乡都知道,咱们龙隐村人杰地灵。”
龙隐村其他的家族,也都前来凑热闹,恭维李元。
李元一脸朴实憨厚,“全凭族中长者做主。”
“元儿,你成了举人,将来就是官老爷,为官一方,莫忘村中父老。”
族老三太爷说着。
“不敢忘本!”
李元回应,恭敬有礼,族老三太爷感觉大涨面子,脸上笑开了花,只是心中微微有些叹息,若非是驱逐了李修远。
李氏一族一门双举人,还是解元,那又是何等荣耀?
可惜的是,一山难容二虎。
李元一家和李修远不对付,只能舍了李修远。
流水席立刻开始,李元随着父母前往李氏一族的祠堂,拜过列祖列宗。
李氏一族的人气暴涨,原本因为祠堂倒塌,祖坟爆裂的事情,让李氏一族的名誉扫地,可是随着李元中举,那些往事都无人再提。
仿若从来没有发生过,村里一片欢腾。
拜过祖先后,李元回到家中,看着兴高采烈的父亲李蒙,沉声说着,“父亲,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这一次我回来,打算把全家都接走,到县上去住。
咱们得罪了李修远,而且得罪的很深,我以己度人,想来他也会在抽身有空的时候,前来报复咱们。
唯有在郑县我师父门前住下,凭着他一个小小的举人,自然不敢放肆。
待孩儿他日中了进士,骑马跨街,荣耀加身,再对付他不迟。”
李蒙也是冷静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头颅也微微的低了下来,身份早已经不一样,儿子已成长为参天大树,而自己已经老了。
许多事情,都要听从儿子的决断。
“你已经是举人,李修远那畜生,也不过是举人而已,他能拿你怎样?
而且你的师父是一代大儒,曾在朝廷为官,门生遍天下,为什么要怕他一个举人?”
李蒙感觉不解,但是提起李修远,身体忍不住发抖,他被李修远暴揍了两次,每一次李修远都是通下狠手,让李蒙骨断筋折,给李蒙留下了心理阴影。
一提李修远的名字,就感觉浑身发抖,眸子里尽是恐惧,说出的话,都带着狠劲,仿若唯有如此,才能够让自己心安。
李元摇了摇头,“李修远不是普通人,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是修行者,松鹤楼文会的时候,我把他得罪的太狠。
他已经把恩师的名声弄臭,也不会放过我的。
这一次我回来,就是为了接你们离开,顺便在临走的时候,在龙隐村收一波重礼。
我高中举人第三名,有望进士。
村里任何一个人,谁敢不巴结我?谁敢不给我送礼?谁不害怕惹我不高兴?
等收了礼,咱们这就离开。
如今我是举人,和他们是云泥之别,无需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