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笛子哪儿来的?”青欲惊讶问道。
“我一直随身携带竹笛,就系在身侧。”外傅以为她一直知道,亦是迷惑。
“哈哈......我当然知道。”青欲尴尬地说道。
林莫辞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熟悉了曲调,便开始与古琴合奏,河面街道一时全是美妙动听的乐声,让人不觉驻足。
青欲靠在栏杆上,托着腮,听着乐声,心中烦闷:“我还没说完呢......”
再说子越这边,子越以衡王的名义请芳予共度七夕,合情合理,夏家自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早早备了轿辇送芳予来到西城,赴衡王之约。
翠柳拂岸,红灯笼点缀其间,夜色渐浓,微风乍起,红绿朦胧迷人眼,溪河荡漾醉月容。
一只华丽精美的船舫慢慢靠了岸,芳予由春萍搀着进了船。
“当心。”船起步不稳,芳予还未坐下,子越悉心提醒道。
芳予微微颔首,强拧了一个微笑,在他对面慢慢坐下。
两人之间放了一张矮长案,上面满是珍馐佳肴,也有七夕特有的巧果、酥糖。
两人自坐下后就一句不言,子越自顾自地喝着酒,芳予端正的坐着,时不时偷偷看他一眼,满是愧疚。幸亏船上请了乐坊的人来奏乐消遣,否则偌大的一艘船舫,一丝声音也没有,与繁华热闹的河两岸对比鲜明,甚是尴尬。
“公子,那是酒,不是茶。”
聂影在他身后侍候着,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关心道。
“我知道。”
子越回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杂乱不堪。
“原来,拒绝和表白同样难开口。”
虽然心里再清楚不过,芳予已经追不回来,他也愿意放手,但真正面对她时,他却找不出一个契机,让他有勇气,或者不那么尴尬,将两人的关系澄清。
“你为何戴着面具?”芳予低声问道,毕竟面前这个人是她儿时的挚友,她不忍心看他自伤身体,便搭话道。
“噢......这样显得帅气些。”子越心不在焉地说。
聂影在后面憋着笑,芳予也颇为惊讶,子越干咳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万分后悔:“这个理由真是够烂的。”但是他不能告诉她,他还有“王子越”这个身份。
“弹了些什么,停下!”子越一时心绪杂乱,便喝令停止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