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萍很相信青欲的能力,连夫人都夸青欲机灵聪慧,她当然更信,但她不能做不义之事,竟一下子跪了下来。
“奴婢愿意帮姑娘,但奴婢一定要紧随姑娘身边才放心,万一真出什么事,姑娘就说是被奴婢逼迫,春萍会一人扛下所有罪责。”
本来只是想让春萍走个形式,送她到王府就回来,这样这件事就与夏家撇清关系了,但见她如此执着,又怕她改变主意,便答应了下来。
青欲把她扶起来,给了她一小纸包。
“这是mí • yào,混在表姐房间的香炉里,多了伤身,一点就好。”
春萍接过mí • yào,小心藏进衣服里,青欲又附耳过去,将大致计划都告诉了她。
见了春萍后,青欲又去找了李嬷嬷,告诉她自己不能送嫁了,顺便将成亲当日的流程打探了一遍。
一天下来,净动嘴皮子,却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累,然而,青欲还不能歇息,她打算去见林外傅最后一面,待代嫁之后,她会尽快找机会脱身,然后直接回南郊,不再干涉他与表姐的事。
推门而入,院子里悄无声息,青欲颇觉的纳闷:“不该啊,表姐明天就嫁人了,外傅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她正疑惑着,屋子里突然发出一阵闷哼声,接着是一串诗句,听得不清,她也不想听清,无非是些抒发相思的情诗。
悄悄进门,酒香四溢,只见林外傅倒在书桌上,抱着几本书喃喃自语着,两颊通红,一身酒气。
青欲早料到如此,他一个文人,最好的发泄方法当属一醉解千愁了,她用力咳嗽了一声,提醒他有人来了。
过了很久,林外傅才晃晃悠悠地抬起了头,醉眼朦胧,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回了精神,但依然迷迷糊糊。
“青欲,你终于回来了。”他使劲敲了敲头,揉了揉眼,吃力地撑着身子想站起来。
“快坐着吧,我又不是外人。”青欲不乐意地说。
她知道,外傅要起身招待她,可就他这状态,能照顾好谁?
青欲让他别动,给他倒了杯茶送了过去,他喝下稍稍解了醉意。
“那你看笑话了。”林外傅惭愧地说。
“今日喝得烂醉,明日是不是直接睡在酒桶里?”青欲又气又怨。
“她,没托你带什么东西来?”外傅吞吞吐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