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为新娘,又蒙着盖头,对外面的境况一无所知,只能麻木地跟着祝词一样样地做了下来。
其实,礼仪之所以有些不同,是因为子越要借成婚仪式承袭父亲爵位,因为早年家族事发后,亲戚很难再聚齐,他也不在乎这些,懒得再办一次,便顺水推舟,借用了此次婚事。
恍恍惚惚地拜了堂,青欲被扶着进入了新房,春萍这时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被人扶着在床边坐下后就没声音了,春萍也没跟她说话,她又看不到周围什么情况,心里慌张起来,便想掀开盖头察看。
“使不得!王妃娘娘。”
她的手刚触碰到盖头,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制止住了,她惊了一跳,赶紧坐好,不敢再动。
“原是有人的,吓死我了。”青欲深呼了口气,当真被吓到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家小姐怕生,又不喜喧闹,待会你们再进来服侍。”春萍的声音响起,青欲终于放下了心。
“好了,没人了。”春萍小声说道。
青欲一把将盖头掀掉,泄气地说:“闷死我了!”
“姑娘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小衡王爷应酬一番后就会来看新娘子的,到时候就得入洞房了。”春萍不由得急了起来。
“大喜的日子,定会饮酒吧?我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还打不过一个喝醉了的人。”青欲盘算到。
“可小衡王爷一直在兵营任职,会武功的,就算喝醉了,姑娘也不是他的对手。”春萍越发着急了,“实在不行,奴婢就去认罪,这样姑娘就不会有事了。”
“不许瞎想!”
青欲听到这话蛮感动的,赶紧制止她,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纸包,在她面前得意地晃了晃。
春萍一看,恍然大悟,会意点了点头。
“这种mí • yào,一撒即可生效,我就不信,就算起了争执,本姑娘一只手还腾不出来?”青欲得意洋洋地说。
“那就好,等王爷来了,我就不能陪你了,但我就守在门口,有事你就喊我,我一定救你。”
青欲看着春萍认真的脸庞,很感动,但她知道,这办法根本行不通。不过,她现在并不害怕,倒有些好奇,小衡王到底长什么样?
夜半时分,青欲昏昏欲睡,突然门外吵嚷了起来,春萍赶紧把盖头给青欲盖上,并摇醒了她。
门被推开,子越颤颤悠悠地走了进来,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他饮酒了,可他并不是因为高兴而喝酒,而是因为心伤想要má • zuì自己。他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能勉强记起,自己喝下的每一盏酒中,都有青欲的面容。
他摇摇晃晃地分辨了方向,目光最终落到了新娘子身上。
春萍见势赶紧出去了,稍稍带了下门。
子越脚步不稳地往前走着,一身酒香袭满新房,青欲听到了他紊乱的脚步,也嗅到了浓郁的酒香,觉得很高兴,一切正如她所愿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