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看着文书,心情渐渐沉重,他看了子梁一眼,把文书递给刘公公,刘公公会意,走到前面宣读起来。
“经核查,赈灾之款的去向已查明,丞相秦枫并无私挪公款之行,百两黄金交与西漠,是为其高龄老母寻长生药之用,故而私通之罪亦不成立,丞相秦枫清白......”
子梁瞬间怔住,不敢相信所听之词,子越心中的担心不由得加重了,王君深深皱着眉头,直直看向秦相,秦相一直弯腰低头,不敢直视他。
“原来......是误会。”王君涩涩说出这几个字,这是他唯一能为子梁开脱的话。
“误会?侍御史诬陷朝堂命官,又无视朝政礼法,二八日还公然上书要求开朝,这些行径实在过分,怎可饶恕?”子燕阴冷地质问道。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望陛下为臣做主,严惩诬陷者,方能不枉国恩法制!”秦相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
王君看着两人一唱一和,顿时明白了设局者,子梁也恍然大悟,秦相竟然已经归到太子门下。
“怎么会这样?”子越第一次感受朝政争论,只觉得力不从心,局面变化太快,其中又蕴着许多势力归分,他根本无法跟上。
“陛下,难道不该严惩吗?”子燕咄咄问道。
群臣一时见势跟风,纷纷赞同太子之意,王君眉头皱得更深,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作结。
朝内勾心斗角,宫门外也十分热闹。
青欲自是不放心,乘车来到宫门前,等着接应,本来她还想借着衡王妃和裴家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溜进去,但到了宫门口,看见已有一群人在等候,不便再去闹腾,此想法就此作罢,只得待在马车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宫门口那一群人是丞相府的人,有两个小厮,剩下的七八个全是婢女,因为宫门不许吵闹聚众,他们都远远守在一旁,静等自家主子吩咐,在宫门口焦急地遥望着的只有秦珍和一个小丫鬟。
等了半炷香的时间,秦珍心慌的很,再也耐不住性子,开始求助门边的侍卫:“侍卫大哥,你能放我进去吗?我爹爹在里面,我很担心他。”
可那侍卫像冰雕一样,不但一言不发,而且目不斜视,一动不动,丝毫不理会她。
秦珍无奈,又去求另一个侍卫,谁知情况一样,也不理她,急得秦珍泪都快落下来了。
恰好,此时子齐巡视,一眼便认出了她。
“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