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君手中的供词却与秦相所言并无差几,他瞅了一眼子燕,料想定是他安排的这出戏,直接把供词撕碎了丢在了堂下。
“监察司的人在哪儿?”王君大喊道,“立马派人查明此事,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在栽赃陷害!”
监察司的人赶紧领命。
“等等,”这时,子燕开口了,“陛下凭什么断定这是栽赃陷害?”
“一人之言,怎么轻信?就算这供词是真的,也是西漠挑拨离间的把戏,少府,你身担朝廷重任,要以身作率。”
“一面之词自然不能信,然而也不会空穴来风,我倒觉得护国大将军的嫌隙很大,毕竟大将军还有“逆臣之子”这层身份在。”
子越不禁屏住呼吸,他没想道道到,静王现在出招这么狠。
王君彻底被激怒,子燕着是打算将他辛辛苦苦扶持的衡王府势力从根源处一举毁掉。
百官大气不敢出一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关于前朝旧事王君最为忌讳,也就静王敢这样挑明了说。
“够了,此事有蹊跷,待监察司进一步调查后再做论断。”王君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而秦相又补充道:“陛下,最近坊间盛传衡王妃与西漠少主关系非同一般,两人是旧相识,由此也可见这衡王府与西漠有脱不了的干系,望陛下谨慎做决。”
“荒谬之至!朝堂之上,怎能靠坊间传闻佐证?陛下明察,臣以命担保,王妃与西漠少主之间清清白白。”子越听到把青欲也牵扯进来了,意识到此事不简单,赶紧澄清道。
但此事近来盛传,秦相这样一说,百官立马响应。
王君看着朝中局势正悄悄的变化着,不禁胸闷气短,暗自扶着座椅把手大喘着气。
子燕在一旁背着手看王君怎么处理,一双冷寂的眸子宛若冰霜,毫无温度可言。
这时,贺兰太尉开口了:“陛下,西漠自战败之后就一直对东都虎视眈眈,此事疑点众多,不可轻易责罚。”转而又问刑罚司的人,“这写供词之人可方便带上来?”
刑罚司的人回道:“那囚犯写完供词后就撞墙死了。”
“近日牢狱中可有异常?”
“看押的人说并无异动,但……西漠少主走后,臣等误以为此案已结,便削减了看管力度,所以……可能会忽略一二。臣等失职,陛下恕罪!”
王君渐渐恢复平静,贺兰太尉是在帮他寻找转机。
“此事牵扯到西漠少主,而如今他已回国,况且此事涉及两国关系,就算东都贵为王都,仍不宜将此事夸大。”御史大人刘勇进言。
子燕否认道:“但此事关乎江山社稷,不容马虎,臣以为,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请陛下为了东都安危惩戒降罚,根据东都律令,免去衡王一切官职,押入大牢看守,待监察司查清后,再听发落。”
子燕虽言辞偏激,却句句在理,秦相接着附和,百官也渐渐附和,子越不能再回击,他的命运全然已掌握在王君手中,只能任他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