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瑧没发现的角度,君上瞪了流波一眼,随后走下高台。
“你随我来!”
他走到吴瑧身旁时,顿了顿,淡淡说了一声,而后径直往殿后去了。
其实君上本就有心补偿这个即将英年早逝姑娘,若不是如此,流波也不会开这个口,只是剥离功德之事有违律法,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君上答应了,跟上吧!”
流波双手背在身后,悠然从吴瑧面前晃过,吴瑧抹了一把脸,起身跟上。
说不出什么感受,以往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有愤恨,不舍,愧疚或许还有放下……
就这样吧,桥归桥路归路,可泪水不受她的控制,如那断了线的玻璃珠子哗哗往下落,她现在明明不是很伤心的!睡衣兜里的卫生纸已经用完了,再哭就得拿衣服擦鼻涕了。
吸了吸鼻子,她一直以为她遗传了那恶人的基因,是个心硬的薄情人,但这眼泪为什么总跟她作对!
到了这冥界,你眼泪就飘了?你跟那路边的尘埃有什么区别,碍眼得很!
“见过帝君!”
两列兵士齐齐下拜,帝君脚步未停,吴瑧擦了擦咸涩的泪水,紧跟二人脚步。
这里异常空旷,走了许久,她竟然也不觉得累,精神好像还越来越好了,也是怪事!
远远就看见一处亮着白光的殿宇,吴瑧跟在他们身后往那殿宇走去。
待行到近前,才发现,这座殿宇比刚刚的宫殿略小些,外观上虽不如刚才的巍峨瑰丽,但也是人间少见的气势磅礴。
进了殿门,殿中左侧排着一队魂魄,那魂魄看起来轻盈透明,好似风一吹就会散的氤氲雾霭。
队伍的尽头,是一个黝黑的洞门,不知通向何方。
殿中央摆着一张桌案,一账位房先生模样的鬼吏正在奋笔疾书,魂经过时,都会从他手中取走一张纸牌模样的卡片。
见几人进来,殿中高台上走下一位身着袍服,头戴冕冠的中年人。
“见过帝君!”
中年人前给君上躬身见礼,君上应了一声,他又转身对流波抱拳作揖。
“见过太子!”
“见过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