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净水无波,她七岁那年,父亲高中进士,留在京都的翰林院。
同年,他们这一小家迁往京都,这次旅途,让她给了她极大的震撼,她见识到人生百态,和不同阶级之间的差距,
有衣不蔽体的穷苦百姓,有面黄肌瘦的乞丐,也有鲜衣怒马的高门贵族。
姐姐们说,他们身上一片衣角的价值,就抵得上泥腿子们辛苦一年的收获。
小小的“她”问泥腿子是什么,引来兄长们一顿斥责,姐姐们顿时羞愧难当。
自此,“她”幼小的心灵中,却种下一颗不平的种子。
京都的日子并不好过,直接表现是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吃肉菜的次数逐月减少,母亲和姐姐们开始忙着刺绣补贴家用,“她”则接过了做饭洒扫等轻便的家务活。
好在父亲不善社交,走礼的开支省下许多。
这般清苦的日子过了四年,期间两位姐姐相继出嫁,“她”也成为刺绣的主力,在她十一岁这年,父亲终于外放。
虽则父亲不是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可她们的日子却好过不少,时常有些孝敬。
三年后,父亲升官了,母亲也开始为她相看人家,这一年,“她”开始跟着母亲外出走动。
父亲的座师颇得圣上看中,连带着有实干才能的父亲身份也随着水涨船高,巴结他的人不在少数,身为父亲唯一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儿,“她”颇受欢迎。
十五岁那年,父亲为“她”定下亲事,对方是父亲的同僚之子。
十六岁“她”出嫁,两年后父亲再次升官,不过也调往了别处,夫家对“她”便不如以往那般周到,婆母开始旁敲侧击想为丈夫纳妾,即便“她”不同意,丈夫也“意外”损了那姑娘的清白。
再两年,父亲再次升官,品阶稳稳压住公爹一头。
可她无子无女,丈夫后院的妾室也无所出,旁人开始悄悄议论她是一个毒妇,见不得旁人生的儿女。
为了不让娘家蒙羞,三年间,“她”做主给丈夫纳了两房姨娘,收了三个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