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轻叹。
上吊自杀竟成顺理成章了。
这年头。
吃人啊。
“等死的人多了,镇上的百姓才意识到邪门。有些人说他们经常听到有人在他们的耳畔说话,起初是哼哼,后来变成低吟,不分白天昼夜店小二说,许多人受不了就自杀了。”
里正指着街一棵树。
那是一株老槐树,枝丫横生,遮盖了一大片空地。
槐树没有发芽。
在槐树上,层层挂着尸首,一具一具,若塔。
呕!
刀疤脸忍不住吐了,恐惧把胃抓住,让他一直吐。
“可我查过,不少人是被人伪装成自杀样子的。”陆白拆穿里正。
“shā • rén的是醉鬼!”
醉鬼?
醉鬼在晚上出来,他们跟随耳畔的低吟,成为了低吟者的信徒。
“这些人心里对官府怨气横生,被妖邪加以利用,走上歧途,帮助他们信奉的东西,把不信的人吊死。”
这些人像醉鬼一样,没有理智,做事癫狂,固执,耍酒疯。
所以,里正把他们称之为醉鬼。
“他们白天一般不出来。”里正引他们走入一条巷子。
陆白将信将疑。
酿酒的普通人,会把沉小旗杀死。
他们可是锦衣卫,沉小旗还是八品高手,就是以前的大黑牛,也不是他对手。
这些人喝醉了,难道力气还能超过没习武前的大黑牛?
“里正,你家在哪儿呢?”
见里正领的道儿阴森,一锦衣卫忍不住问。
“快了,快了,穿过这条巷子就是。”
里正指着前面。
滴滴滴。
咚咚咚!
咣咣咣!
忽然之间,声音大作,猝不及防起来。
所有人被吓一跳。
陆白的心也快跳半拍,手忍不住握住了刀柄。
“怎么回事?”锦衣卫问。
不用里正回答,在他们前面,出现一列丧队,一身缟素,白旗招展,领路着蹦着,跳着,扔着纸钱,风一吹,漫天飞舞,披麻戴孝的人不哭,而是诡异的笑!
更诡异的是,他们抬着一个轿子,而不是棺材。
所有锦衣卫摸住刀。
他们回头。
巷子另一端来了一伙儿迎亲队伍,一身红,红似火,敲锣咣咣响,后面接亲的人哭哭啼啼,后面的人带着诡异的帽子,抬一口棺材。
唰!
刀疤脸一把刀架在里正脖子上,“怎么回事?”
里正一脸错愕与害怕,“我,我也不知道啊。”
锦衣卫们回头,“大人,怎么办?”
陆白站出来,朝着送葬的队伍嚷道:“前面的人听着,锦衣卫办案,速速退让,要是继续上前,别怪我们锦衣卫不客气。”
百官尚且可以先斩后奏,遑论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