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啪!
一个响指后,一道光起,把陆白的影子拖到墙壁上。
一道黢黑的影子在墙上如壁虎一般退去。
陆白两根手指被他打亮了,亦或者说在纯阳内力涌上指尖时,绽放出太阳一样的光芒。
“小师父请回吧。”陆白扭头——
小和尚不在他身边,回头一看,小和尚落后他三步,在惊讶的望着他手指。
陆白手指轻碰灯芯,烛光刹那间亮了。
陆白望着那根白烛微微出神。
片刻后,他向小和尚点下头,“巷子又深又长,回来路对小师父来说过于漫长,后面路我一个人走吧,小师父回去时当心些。”
他举了两根手指前行,转过一街角后,大道上的繁华一下子冲破黑暗,扑面而来。
陆白回头,小和尚的孤灯依旧在黑暗中亮着。
陆白向他摆下手,大步流星离开了。
外面是一货栈,夜里来来往往的苦力在扛包,或往车上装货,或往车上卸货。
货栈旁边有一食肆,
卖面的。
店家把下水,边角料,碎骨一起煮了,煮烂然后浇在面上,大大的一碗,管够。
陆白方才在酒楼上没吃多少,这会儿还饿着呢。
他要了一大碗,同打赤膊的汉子们坐在一起。
旁边一汉子,大口吃面,大口喝酒,顺便告诉陆白,这样享用才爽快。
陆白于是朝店家讨了一碗,让汉子倒些酒给他。
汉子有点儿肉疼,但为了显示自己不小家子气,还是忍痛割爱,倒给陆白一大口。
陆白大喝一口。
“嚯!”
陆白忍不住出声,火辣的劲头直逼喉头,落肚后更是顷刻间烧到了四肢百骸。
这烈酒,忒上头。
陆白就这口救,来口烂肉面,满意的点下头,“别说,还挺是滋味。”
“是吧。”
汉子得意,“我这可是正宗的朔北烧刀子,一口不用愁,两口雪地走,嘿嘿。”
陆白让他再来一口。
“哎,你……”
“别太小气。”陆白拍拍他肩膀。
“看你穿的不错,想不到挺会蹭酒的。”汉子嘀咕,又肉痛的倒给他一口酒。
绝绝对对的一口。
“现在这口酒不好弄咯,自从北蛮tā • mā • de占了朔北城,越来越掺水,卖的还越来越贵。”汉子为这绝对一口找理由。
陆白拍下他肩膀。
“我不白喝你酒,告诉你一消息——”
陆白指了指旁边巷子,“里面十有**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