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落在窗上。
沉睡中的陆白,神思渐渐苏醒,回归,把身子控制权拿回来。
他眼皮动了动。
刚要睁开眼,忽觉唇碰到一微甜的柔软。
这什么东西?
陆白懵懵懂懂的脑海里生出这么一个念头,刚要去舔一舔确认,软软的已经不见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顾清欢早坐起了身子,正舒适的伸懒腰。
她穿一件丝绸的贴身衣服。
在伸懒腰时,因为衣服贴身,把身子轮廓凸显出来。
阳光又正好。
落在她身上,照耀着她全身,在她身子周边镶了一圈金边,竟让陆白一时间看痴了,尤其那平坦小腹上的马甲线,呈出一个“川”字,皮肤在阳光下熠熠有光泽。
十分诱人。
陆白太好奇了,十分想摸摸。
不过,理智让他住了手。
他陆白可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玉体横陈面前而面不改色,依旧坚持打鼓的有为青年。
他把目光收回,同样坐起来,建议道:“要不咱们再睡会儿,现在太阳上来了,再赶路就热了。”
顾清欢瞪他一眼。
陆白忙解释,“不对,不是咱们再睡一会儿,是我再睡一会儿,你也再睡一会儿。”
顾清欢眼珠子一转,问他:“这和咱们再睡一会儿有什么区别?”
陆白表示这区别大了,“这表示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顾清欢踢他一脚,“睡什么睡,趁现在天还不是很热,先赶路,等天热了再停下休息也不迟。”
陆白一想也对。
他取了洗漱用具,同顾清欢去河边刷牙洗漱以后,回到车上让牛妖赶路。
他们在车上用过干粮后,顾清欢继续指点陆白下棋,品茶——
对,有品茶。
他们此行带了茶叶。
至于烹茶的小火炉——
陆白把内功切换为纯阳功,用功法煮茶,俗称功夫茶。
这喝茶也有很多讲究,譬如水,要源,活,甘,清,轻,前面还好理解,源头活水来么,陆白知道,但这“轻”指的是水的口感轻。
这就难住陆白了。
好难。
还有茶具。
顾清欢带了两把砂壶,三只极细的青花五色杯子,让陆白从许多种茶叶中挑选合适的茶叶配茶器。
陆白挑了几种茶叶,全被被顾清欢鄙视了。
这还没完,顾清欢接着用不同茶叶为陆白上了一课,什么茶叶有什么区别,什么茶用多高温度的水,沏、冲、泡、煮方法各不相同,而且茶有可以分为明前,雨前——
陆白头疼。
他终于领略到忘儿当初抄字的痛苦了。
还是砍人好啊。
好不容易到喝茶了吧,还得先嗅一嗅,看一看,最后分三次茶水细细品啜。
陆白觉得江南士人就是闲的。
“这是生活的品质与格调。”顾清欢让陆白牢牢记住了,江南士人就好这口。
陆白趴在竹席上。
好累啊。
顾清欢今儿还不知怎么了,教导时比昨儿凶多了。
难道大姨妈来了?
他坐直了身子,觉得肯定是。
他把面板召唤出来,在想要不要给顾清欢在面板里兑换一点要用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就决定这个可以有。
面板出品,必属精品,在生理期,必然也是好用的不得了的。
就像他们早上洗漱用的牙刷和皂角,这几样东西都是古人用的样子的,但面板兑换出来后,样子虽然一样,但材质还有用起来的细节,可比这世界人用的方便多了。
体验甚至超过陆白前世用的牙刷和牙膏。
所以说,别看面板里面的东西都是古物,用起来那可是超前的很。
于是,在顾清欢再次让他品茶同时学下围棋,继而因为他下错而皱眉时,陆白从怀里取出一东西。
“我送你个礼物。”陆白笑着说。
顾清欢斜瞥他,“什么东西?”
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陆白把双手摊开,沃日,这面板还不错,包装挺好,又古朴又典雅。
顾清欢接过去,在早上柔和的阳光下缓缓打开,一个带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起初还疑惑,继而明白过来,这是个月信带!
陆白在旁边还有点儿难为情,“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换洗的地方,所以我给你选了一条——”
“去死!”
顾清欢飞过去一脚,接着又跟上一脚。
陆白顺势一滚,出了牛车,落在地上,用手扇了扇脸,他出了一额头的汗,“娘咧,尴尬死了,我砍人都没有那么紧张。”
至于顾清欢——
她翻了个白眼,继而乐了,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等笑罢后,她道一声白痴,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懂挺多,然后把东西放起来。
不过,这礼物还是有用的。
等天热,牛车停在阴凉处歇息时,顾清欢把陆白招呼上车后,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陆白松一口气。
女人啊。
三伏天,天很热,一过辰时,天就热的不得了。
焦阳炙烤着大地,让空气浮动,叶子蜷缩,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这次停在了河边树林里。
哗啦啦的流水声为他们带来丝丝凉意。
也就一丝丝而已。
趁这会儿不方便赶路,陆白他们在抓紧时间休息。
陆白穿着自己制作的短裤,**着上身在地板上躺着睡觉。
他睡得很沉。
因为他把扇子挂在了外面,谁要是敢打扰他睡觉,少不得被操蛋。
顾清欢穿的也很清凉。
既然昨儿晚上睡觉时,她已经传了贴身的衣服,现在也不避讳了。
不过顾清欢没睡觉。
她在看书,双脚搭在旁边凳子上。
她双脚**着,没穿鞋袜,皮肤白皙如脂,脚下的血管清晰可见。
看的累了,顾清欢放下书,挑开窗帘望了望外面。
外面很安静。
焦阳落在卵石上晃人眼。
顾清欢为自己倒一杯茶,却见茶壶见底了,她回头看一眼陆白,见陆白在地上摆了一个大字,身上的肌肉绷的紧紧地,浸透出汗水时上面还沾有汗珠。
顾清欢用手绢为他擦了擦,好让他睡的舒坦。
接着,她从棋笼里取出棋子,在桌子上的棋盘上,左手同右手手谈起来。
她的脚还时不时的划过陆白胸膛,轻轻地。
若棋遇见不知如何下时,她就看陆白。
陆白睡觉不老实。
记得小时候,他就经常来回滚动,想不到现在也是如此,时不时的就翻一个身,或爬或侧或仰身,这些还不稀奇,更稀奇的是陆白双腿搭在车壁上,同倒立睡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