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送上一杯茶,顾清欢饮一口润了润唇舌,说道:“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不得他信任,让不让他喜欢。”
若皇上信任永乐城主,永乐城主当真造反,皇上也可以视而不见。若皇上不喜欢,他不造反,皇上也会当成他造反了。
“皇上现站在八大派那边,把一秋山庄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即便这些证据是现造的,传到皇上耳朵里也是真的。更何况,告百姓书上所写,又不是虚的。”顾清欢说。
她劝告陆白,在这个世界上行走,有时候证据是可以创造,或视而不见的,要学会善于利用这一点。
“在不同规则下,要按不同的规则走,千万不要别人下五子棋,你却固守围棋棋,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陆白点下头。
他觉得顾清欢说的不错,但他所希望的世界不该如此。
所以——
“我要当那个制定下棋规则的人。”陆白说。
顾清欢瞥陆白一眼,没有多说,而是让船家把传划回去,他们要上岸了。
船在水上行,如在天上游。
二哈手里还提着狐妖,问陆白:“他现在怎么办?”
陆白想了想,“待会儿把他交给锦衣卫,把杨凉亭换出来,至于怎么处置,锦衣卫应该会按平常妖怪shā • rén的案子来办的。”
狐妖剧烈挣扎,“爷爷,我就是个妖怪啊,妖王,大人,咱们同是妖怪生,何太急呢!”
红太浪给他一脚,“谁tā • mā • de和你了,说话文明点儿。”
“是,是,小妖用语不对,但理儿是这个理儿啊,几位大人——”狐妖祈求的望着两个妖怪。
二哈冷笑,“哼,晚了!奶奶个熊,本来念在你是个妖怪面子上,爷爷指不定就把你放走了,可你竟敢把怜儿的贴身东西贴身藏了,我去你姥姥!”
“干!他把怜儿的东西贴身藏了?”红太浪也怒了。
他们一起上手,顷刻间把一个玉面小白狐打成了玉面小黑狐。
二哈舒缓了筋骨,神清气爽,心操的也多了,他目指芸娘,“她怎么办?”
陆白瞥一眼芸娘。
芸娘站在顾清欢身后,目不斜视,恭恭敬敬。
虽然陆白府上有于双在打理了,但于双要掌管府上大小事务,不能常在顾清欢身边,顾清欢还缺了一个机灵伺候的人,芸娘或许是个不错选择。
“把你手里的衣服递给她,让她穿上吧。”陆白说。
二哈手里的衣服是抓狐妖时,为了找回香囊顺手带回来的,留着也无用。
他递给芸娘。
芸娘当着众人的面,褪下顾清欢的披风,变得赤条条的,又把二哈递过来的衣服穿上,把凹凸有致的身材遮住。
从始至终,她把周围几个人当成了空气。
当然,从始至终,陆白等人也没多看她,二哈和红太浪心里,只有怜儿,而陆白最多把她成一不错的架子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