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仓浪一声,刀出鞘。
砰!
一把刀呼啸而至,刀把撞在白千户的胸口,直接把他撞飞了,在雪中打了一个滚儿后落到了大门台阶下。白千户一个一品境界,徘徊在修行境边缘的人,根本不是陆白的对手。
陆白又看一眼安康城的锦衣卫,他们默默地把刀放下了。
安康城的锦衣卫把失去抵抗能力的白千户抓过来。
陆白看着他,“白千户,你大概忘了,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也是南镇抚司的权利。莫说我现在有证据,就是没证据,我也能先把你拿下咯。”
陆白让手下把他带下去审问,“给你们半天时间,把尸体的事儿给我交代清楚。”
晏城锦衣卫点头,“是!”
刚才刀柄一击,不止打伤了白千户,还把他的气海封住了,陆白不怕他闹出什么幺蛾子。
陆白又看向同白千户回来的锦衣卫,“你们从什么地方回来的?”
锦衣卫不敢不大,哆哆嗦嗦道:“石七公子府上。”、
“哦?”陆白抬眉问他,“石七公子现还在府上?”
锦衣卫摇头,“石七公子领人出去打猎了。”
陆白点下头,让他去通知副千户,速把岳百户捉拿归案。这个岳百户正是带领锦衣卫追杀柔钏和织染两位姑娘的百户,“他要是走脱了,你们副千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锦衣卫不敢反抗。
现在是上头人斗法,不是他能参与的,还是老老实实传话的好,再说千户被抓,告知副千户是应该的。
陆白又去了昭狱,把柔钏和织染提了出来。
这俩人是很重要的人证。
他这头刚把两姑娘提出来,安康城锦衣卫副千户就领着岳百户过来了。
副千户觉得事情应当没那么严重,昨儿这位镇抚使还和白千户一起参加石七公子宴席呢,不可能今儿就翻了脸,副千户认为是千户没给够镇抚使好处。
然而,在牢里见到白千户的时候,副千户傻眼了。
他差点没认出白千户。
白千户现在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两个眼眶是肿的,目光从一条缝里探出来。
晏城锦衣卫们依旧在对他用刑。
陆白坐在椅子上,柔钏和织染姑娘坐在旁边桌案前,一面听着白千户的惨叫,一面写诉状和证词。
她们哪见过锦衣卫审人的阵势,现在吓的手都哆嗦。
陆白饮一口茶,回头看副千户一眼,“人带来了?”
他挥了挥手,“把岳百户抓起来。”
“是!”
晏城锦衣卫靠近岳百户。
岳百户人吓傻了,没敢反抗,就这么被锦衣卫抓了起来。
“大人,这——”副千户一时间不知道话从和说起。
陆白没理他,而是对押到面前的岳百户道:“昨儿的尸体我仔细查过了,织染父亲死于棍伤,根本不是什么造反死于刀伤,我劝你实话实说,别像他一样吃了苦头。”
说罢,陆白站起来,走到白千户面前,“念你一身的修为练出来不容易,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要么你全招了,我留你一条活命,要么你嘴硬到底,我把你修为全毁了。”
陆白把白千户的下巴抬起来,“作为一个锦衣卫,你应该知道你失去修为以后,会有什么下场吧?狗都会嫌弃你的,你闭嘴庇护的人,他到时候正眼都不瞧你。”
“你——”
白千户怒视陆白,口流血沫。
作为一个锦衣卫,他头次知道锦衣卫的刑罚竟然这么折磨人。他若不是有一身修为,而且知道石七公子得到消息后一定会救他,他早招了。
但现在,在陆白毁他修为的威胁下,他坚持不住了。
正如陆白所言,他若失去了修为,他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