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奇怪,“你不去查案了?”
方千户摆手,“我可以放衙后加个班去查,现在重整咱们南镇抚司要紧。”
“行,那你就去吧。”陆白答应了,让他拿上圣旨,“能要多少人要多少人。”
方千户却不走,他干笑着挠了挠头,“那个,陆大人,你今儿早上说培养我做南镇抚司的继承人,不是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陆白故意听一下,让方千户一脸失望后又说道:“开什么玩笑,老方,现在你是咱们南镇抚司最大的人才,官职也属你最大,钱也属你最多,我不培养你培养谁。”
方千户这下心里美了,以至于把钱属最多也忽略了,“大人,你等着,我这就去。”
陆白让庄锦衣卫去忙明正司的事儿去。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长出一口气。
万事开头难,现在南镇抚司已经走上了变的道路,他准备从两方面着手,一个是明正司,还有一个就是这些文职。
陆白要让一个这个世界从没出现过的东西出现在世界上。
当然,这些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现在用饭要紧。
“好!”
在众人的鼓掌中,顾清欢下了马车,同顾夫人一起向前面的遮阳棚里走去。
现在只是早春,阳光不烈,但经过刚才的一顿运动后,顾清欢的额头都见汗了。
“小妹的马术还是那么好,这打马球的本领是丝毫没落下。”顾夫人说。
顾清欢接过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擦了擦手,“嫂子就别夸我了,还是手生了。”
顾夫人点头,“是手生了,要不然这年轻小辈早输了。”
她们在棚中坐下来,下面顾家,莫家,沈家等京城官眷、世家之后的公子和小姐们还在马上驰骋,追逐着马球。
“呼,也是嫂子老了,老胳膊老腿儿的拖了你的后腿,要不然你早赢了。”顾夫人拍了拍肩膀,羡慕的看着顾清欢,“真羡慕妹子,还是那么年轻绝色,太让人嫉妒了。”
顾清欢笑了笑,“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年轻的。”
顾夫人压低声音,“外面传言,你整天服用海外的奇花异草仙宝,是不是真的?陆镇抚使还真舍得。”
顾清欢哭笑不得,“这哪儿传出来的谣言,嫂子,我可什么都没服用。我要真有驻颜的奇花异草,肯定送给您尝一尝。”
顾夫人摆了摆手,望着马场上风一样来去,还不时大呼小叫的姑娘,“我是没这福分了,你叫出来一个好孩子,孝顺,在修行上世人难出其右,在才学上也是文采斐然。”
顾清欢停下,苦笑:“这从何说起。”
陆白在修行上突飞猛进,他知道,但文采斐然——
他的奏章都是她润色的,众人不会看不出来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顾夫人瞥顾清欢一眼,“这可是陆镇抚使在红楼吟出来的,还有‘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寥寥几句,可彰显了陆镇抚使的文采,怎么,妹子,还准备藏着啊,这两句可传遍秦淮河了。”
她看着顾清欢,“我听说你准备把忘儿许配给他,啧啧,妹子,你下了一盘好棋啊。”
顾清欢奇怪,她还是头次听到这两句。
不过,以她对陆白的了解,还不知道从哪儿听来或抄来的,就像来时船上那次。
顾夫人又说道:“我是真羡慕你,自己给自己女儿培养了个好归宿。不过,妹子,忘儿还小,想来也不差,以后指不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家——”
她目指场上来去如风的女子,“要不,先让你家那小子把这妖孽收了?省的嫂子我头疼。”
顾清欢望着场上的姑娘,“嫂子,陆白向来有他的主意,我可管不住。”
这显然子啊拒绝了。
但顾夫人并不放弃。
现在的陆白在整个京城都是香饽饽,不知道多少家想要把姑娘许配给他呢,别的不说,从昨儿到今儿,就有两大世家问过顾清欢这意思了。
所以顾夫人打蛇上辊的说道:“既然让陆镇抚使拿主意,那这样,等清明踏青扫墓祭祖时,让他们好好聚在一起聊一聊,怎么样?”
顾清欢这下没办法拒绝了,她只能点头。
就在这时,场上传来一阵欢呼,来去如风的姑娘把球打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