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我这人最怕万一。”陆白想了想,“这样吧,这事儿你做不了主,让我见一见你背后的人,我三十万两银子买个心安,不过分吧?”
不等女子给答复,陆白又道:“哦,对了,我每年上贡还可以比现任监司多五成。”
狗大户!
女子瞪大了双眼,看陆白就像在看一座金山。
“这,我们商量一下。”女子心动不已,现在都在咚咚咚的跳。
她饮一口茶站起来,让陆白他们稍作等候后,推门走了出去。
待她离开后,方千户竖起大拇指,“牛——”
“嘘!”
陆白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隔墙有耳,然后说道:“这官儿咱们必须拿下,到时候就由你来当,你可千万别辜负了我的信任。”
方千户很上道,“爷,你放心,以后咱们的盐生意,绝对差不了。”
须臾后,陆白才做了一个手势,说道:“这女子根本不是磊爷,磊爷在别的房间呢,你去盯住,争取把他拿下。”
“什么!”方千户又懵了,“刚才那不是磊爷?”
“屁话,一个女人当什么磊爷。”陆白早看出来了,什么破理由,还年老色衰了打两份工,这卖官鬻爵和红尘女子再怎么跨界也跨不到一起去呀。
这女子就是后面卖官的磊爷,推到前面的挡箭牌。
方千户得令,推开门悄悄地出去了,却见女子的身影早消失了,整层楼都不见身影,下楼的楼梯也不见。
“大人,人消失了。”方千户忙回来报告。
“在游廊的尽头。”陆白坐在阁楼里动也不动,“你去哪儿找找。”
方千户疑惑不已,那游廊的尽头可是空的,难道这女子会飞不成?
他走了过去,扫了一眼,见这座楼同旁边的楼距离倒是很近,但距离也大到了能够跳过去的地步,至于两旁——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藏身和上下的地方。
“哪儿去了?”方千户心里犯嘀咕。
“在对面楼里,跳过去。”陆白的声音响在他耳畔。
隔空传音!
方千户心想这陆白也真够欺负人的,一个洞玄境圆满的人竟然来查案子。
他心里犯嘀咕,动作却不含糊,身子纵跃落挂在对面楼顶的屋檐上,然后一个鹞子翻身翻了上去,又悄悄地往屋檐下走,接着身子在屋檐上一挡,落在这小楼的走廊里。
他刚落定,正要查女子去了什么地方,砰,窗户炸裂,一个人破窗而出,接着几点寒芒逼过来,折射着阳光,在方千户面前炸裂,炫目夺人。
方千户一时间看不仔细,也顾不上看仔细,一个驴打滚向旁边翻去。
偷袭的人也不恋战,径直翻越栏杆,从五层楼跳了下去,然后飘飘荡荡,同风筝一样落在远处的三层小楼屋顶上,打了一个滚后,砸碎几片瓦后站起身继续奔跑。
“干!”方千户站起身,望着偷袭者的背影。
“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呀。”陆白出现在悦来客栈断头游廊处催促道。
方千户一脸为难,他望着这高高的五层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我这轻功不好,飞,飞不下去。”
“嘿,你们京城的锦衣卫也太不行了吧,一品千户,竟然轻功垃圾到这种程度!”陆白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看来我改革南镇抚司是对的,要不然再过几年,你们全成酒囊饭袋。”
他见方千户还站在原地,“追呀,就算不会轻功,走也得走下去追呀。”
“哦,哦!”方千户醒悟,忙顺着栏杆翻下去。
“一点儿拼搏精神也没有了。”陆白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忘指点给方千户,告诉方千户那人朝什么地方去了。
至于陆白。
他不慌不忙的下了楼,找到那小二,一把揪住他,顺手从他怀里把那五百两银子取出来,还顺手顺走了小二怀里别的银子,“告诉你们掌柜的,做生意规矩点儿,还有把假冒磊爷的女子看好了,她要是丢了,爷拿你们是问。”
小二挣扎半天,在陆白把他放下后才顾上说话,“你,你谁呀,有本事留下名号来,敢在我们悦来客栈撒野!”
陆白转过身,“南镇抚司陆白,怎么,你们要找谁给我个教训?”
小二果然是专业的,变脸极快,“南镇抚司怎么了,陆白怎么了,撒野就撒野吧,那么凶干嘛。”
“呃——”陆白觉得这小二是条汉子。
他顾不上理会小二,出了悦来客栈后,径直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刚才那偷袭的人逃不了,陆白现在的念力覆盖的很远,那人还在陆白的念力之内,只要陆白愿意,陆白顷刻间就可缩地成寸到达他身边。
之所以现在还没去,就是为了这五百两银子。
他不能让老方太破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