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踉跄着脚步越过陆白,只撂下两句话,“黄作头的孩子当时也被绑走了,当我们被威胁做这事儿时,黄作头是牵头的。”等这话飘散在空中时,他们已经下了石桥,奔向原野尽头的市镇了。
陆白则在咂摸胡百万俩人话中深意。
听胡百万这话的意思,这黄作头似乎也受到了威胁。
陆白觉得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回头问两个工匠,“你们有没有参与到皇宫清心殿的营造中?”
两位工匠点头。
“你们当时也被威胁了?”陆白问。
若被威胁了,陆白只觉得这两位工匠太倒霉了,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软肋,处处被人给拿捏着。
两位工匠摇头后又点头。
“我,我们的孩子,没,没被绑。”磕头的工匠李三结结巴巴的说。
陆白疑惑,“没被绑为什么要坐下那等事,你们可知道,倘若事发了,这可是灭门的罪过。”
工匠的脸哭丧起来。
他们是黄作头一派的,他们只要营造的手艺,倘若他们不做,黄作头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在营造行混不下去。
“我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若丢了这饭碗,家里人就只能和西北风去。”工匠说。
即便如此,他们本来也不敢的。
但在他们进了宫,依照黄作头的命令在清心殿的废墟上不明所以的挖了坑以后,他们就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来了。
“黄,黄作头还威胁我们说,若胆敢泄露半个字,就,就把我们的孩儿给绑了。”工匠们就在黄作头这威逼利诱之下挖了那地道。
自从做了这档子事儿后,他们整日里提心吊胆,后来听说清心殿又着火了,他们心里还庆幸,心想趁清心殿再次重修的机会,他们可以把那地道堵上,然后一切天衣无缝,却不想被陆白给发现了。
“呵。”陆白轻笑。
这事儿的确天衣无缝,若不是陆白心血来潮去查内库案,还真发现不了这里面的玄虚。
他还要说话,面色忽然一变。
他的分身已经赶到了龙柳巷,那黄作头的家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