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挣动一下被他握着的手,结果没挣开就被他抓得很紧,似乎他察觉到她忽然的退缩有些不高兴。
黄鹤立忽然蹙眉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最初见面时总是带着冷然,冷冰冰的,看人似乎跟看物件似的没感情。
好不容易捂热他,陈喜这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来着。
她也只是心里叹口气,而后也没再挣开,让他抓着。
黄鹤立仍然有些不解。
但没吭声。
福珠和玲珑俩人则是在鱼儿的科普下开始叽叽喳喳说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到时候他们之间可得避嫌才好。
俩丫头可乐疯了,她们觉得这下自己可算能霸占姐姐了。
没看到某人愈发阴沉的脸色,满脸都是不高兴的样子。
隐忍着。
鱼儿有些害怕,顿时敲敲俩小的脑袋,说道:“别瞎说话。”
福珠和玲珑这才吐吐舌头,哼哼唧唧地闭嘴了来着。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结,并不如最开始那般轻松愉快了。
陈喜有些头疼。
好在。
马车外边的马桓亨一直在笑,还说道:“这是好事情啊!咱们少爷长大了,往后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了,老太太知道后都会高兴的,太太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安慰。”
他一点也不避讳这个,只是真心实意为他的小主子高兴着。
车厢里边都是没啥动静,福珠和玲珑正较劲儿不开口呢。
黄鹤立垂目单手把玩着陈喜的手,他的手比起她的还要来得软乎,只有握笔的地方有些薄薄的茧子,不像她,这忙活那忙活着,看着骨节纤细手背也还算光滑,但是手心指腹那边都是茧子,他也经常抓着把玩。
陈喜从前也没把他当回事,有时候习惯使然,都让他捏习惯了,这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被他摸着的手指都觉得酥酥麻麻的,痒痒的,她忍不住蜷缩一下,又被他忽然十指紧扣,牢牢抓着,才安分地不再动弹。
光这样就叫她头皮发麻了,别说再让她跟他贴贴抱抱什么的,她忽然就觉得不自在起来,脸也光拧着看窗外。
黄鹤立也只是紧紧扣着她的手,似乎这样才能叫他安心些,而后也情绪低沉,不吭声地沉默坐着,跟尊石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