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智英走到那石桌前也想试试石桌的分量,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来,脸憋得通红也没能将石桌搬动丝毫,引得后生们又一阵窃笑。他撤到一旁,用手背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讪笑着说道:“果然是千钧神力——名不虚传啊。”眼珠子却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饭时已到,众人在院子中喧闹一番后也累了,便回到屋子里摆开宴席开动。席间魏铁柱和陆智英一直在谈论做媒之事,生怕落下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觥筹交错,酒至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了,魏铁柱果然如魏溃所说酒量一般,此时已经面色通红地躺在了炕上,只是手还在比划着什么。魏溃见众人都伏倒在桌上,偷偷地拉着自己父亲出了门。
“爹,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魏溃的酒量极佳,鲜有大醉酩酊之时,此时他疑问道。
“嗝……你这小兔崽子……有什么不对的,人家为你做媒你还不满意?”魏涛也喝了不少酒,有些眼花目热。
“不就是帮个忙修缮一下破屋么?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至于又送酒肉又卖女儿的么?”魏溃有些不屑道,他对陆智英很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这人是另有所图。“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皮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嘿你这小兔崽子,”魏涛连忙抽出手来打了魏溃几下,“人家好心好意的和我们联络一下感情,你还说人家没安好心?刚才开饭前我看你就不情不愿的……”
眼见得父亲酒意上脑,声音渐高,魏溃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行了爹,我不说这事了还不成么?”
见儿子赔笑,魏涛的气才消下去,领着他又进屋去喝酒了。
两人甫一进屋,便见魏三爷爷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拍着胸脯道:“陆贤侄今日便在魏家村住下吧,老头子我对你允诺明日一早我就派这群后生们跟你一同去鹿儿村帮忙。”一看便是喝多了酒。
众人都万万没想到,这一允诺,却险些允出来个滔天大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