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喝过酒。”男孩儿说道,但还是从黑暗中探出了头。
“哎,难道你在没吃过饭之前不会饿吗?”一个水手爽朗地笑了笑,但他觉得自己这个比方说的不太好,便补充道:“凡是都有个第一次。”
这几个水手都对这个沉默寡言但却很能干的男孩印象很好,便跟着一起邀请他坐过来。
盛情难却,男孩还是坐到了他们之中,但没有去用碗盛酒,而是挑了一个小块的果干儿放进了嘴里。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水手给男孩儿端了一碗酒,自报家门道:“我叫瓦拉丹。”
男孩犹豫了一些,还是接过了那只碗,捧在了手里却没有喝:“那猜,我叫那猜。”
“那猜,你多大年纪?为什么要去盛国?你的父母不管你么?”旁边又有人问道。想去盛国的人常有,但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可是极少数。
那猜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回应道:“十七,我没有父母,是师父收养了我,师父临终前要我去盛国。”
说完这些之后,那猜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说原因。
但这番话却引来了水手们的兴趣:“师父?你的师父是教你什么的?”
这个崭新的话题让水手们乐在其中,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但谁的说法都没有说服其他人。
只有瓦拉丹深深地看了一眼瘦小的那猜,他附身到那猜耳边,低声说道:“武术,你是学武术的,对么?”
那猜惊讶地看了瓦拉丹一眼,却没有作声,眼神显然是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瓦拉丹笑而不语,摩挲着自己的各个关节,那猜很快便领悟了瓦拉丹的意思。
和围坐在这儿的所有水手都不同,那猜的身体关节极为粗大和坚硬,骨头像是要挣脱那层薄瘦皮肉束缚一般突出,虽然这男孩儿很瘦,但并不弱——他的力气不比这些水手们小,肌肉的紧实程度更是远胜。
“你很厉害嘛,小子。”其他水手也看到了瓦拉丹的动作,注意到那猜的与众不同。
那猜羞涩地笑了笑,友好地朝着众人挥了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