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玩意儿干什么?无趣的很!
台下的人越来越少,台上的装束却是越来越奢侈。
以前的人来听戏,揣着一兜的瓜子,晃晃悠悠,台上唱戏的还得提着锣鼓,吆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现在。
“哟,这位爷,听戏吗?哎,这边儿请,甲等座三十,乙等二十!”
“呸,啥也不是!”兜里只有瓜子的人,酸溜溜啐了一口,潇洒远去。
买票的笑呵呵道:“好嘞,爷走好,爷下回再来!”心中却在暗暗骂了一声:“啊呸,穷逼!”
回头看向厅堂之中鹤立鸡群的特等包厢太师椅,满眼小星星。
客人嘛,一个就够了,很够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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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的温子念,磕着瓜子看着桌上你来我往,满口莲花的二人,聚精会神,专心致志。
是不是喝彩一声:“好!”
哗——身后掌声如雷,喝彩连连。
温子念满意的连连点头。定州人真好,深得我心!
想要回头看看身后黑压压的人群,这才发现他这里,是特等座,能够看得见台上,却看不见台下。
每每想要看一看定州的父老乡亲,身后站着的小厮都会上前,笑眯眯道:“大人,您可别,您现在是定州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轻易不要露面。”
“为啥?”
“您想啊,要是定州的人都知道咱定州一言堂的镇阁符师喜爱这”
“相声!”
“哎,对喽,相声。要是大家伙都知道您几乎天天都来这地儿,保不齐会在暗地里使绊子,比如暗杀啊,下毒呀什么的!”
暗杀?下毒?!温子念来了兴致:“好啊好啊,你快叫他们来杀我,我我我太闲了!”
小厮哭笑不得,不断磨着上下嘴皮子,好一阵的口干舌燥,终于说服这爷爷不去看台下。
台上的光鲜亮丽已经足够了,至于台下黑暗里站着多少人,他们喝彩与否,都不重要。
大掌柜的说了,眼下他们要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牢牢抓住符师的心,牢牢绑在一言堂的船上。
至于这代价嘛左修竹有苦难言,甚至有些后悔。
白袍少年闭关之后,坐在桌前耐着性子听林家老头扯什么以前如何如何,险些逼疯了他,听说白袍莫小哥闭关了,没个三年五载别想出来?
机会来了。
一把搂住温子念的肩膀,走走走,下山乐呵乐呵。
去了男人都喜欢的大楼里,温子念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啥玩意儿啊,这么臭!
听得左修竹一脸懵逼,大哥,这可是定州有名的胭脂香啊!
只是大哥不喜欢,那就算了呗。
左修竹不信,硕大的定州城,找不到大哥喜欢的活动。
泛舟入湖赏花灯,大哥说水底的王八不错。喝酒品茶听小曲儿,大哥说,埃?好大的月亮。火锅清汤酸菜鱼,大哥边吃边说,我想小莫了。
左修竹左右为难,想要放弃,跺跺脚挥挥衣袖,爱谁谁,老子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