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是。”陆沉昭摇了摇头,“你太让他失望了。”
宁乱仔细琢磨了一遍周魇和他的所有对话,自暴自弃地问道:“陆老师,这是你从他的哪句话里理解出来的?”
陆沉昭一本正经道:“心里。”
宁乱特别想当着陆沉昭的面翻个白眼但是他不敢。
101洋房二楼,周魇拿着矿泉水站在卫生间门口,用手指大概量了一下卫生间到卧室的距离,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卫生间的门离他房间的门又近了一点。
陆沉昭从楼梯口走过来,停在周魇的身后:“你其实很想进去看吧?”
“要不然,你也不会专门下去找他一趟。”陆沉昭无奈地笑了一声,像是在惋惜什么,“只可惜,他的胆子有点小。”
周魇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口水:“提醒他只是顺便。”
陆沉昭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吧。”
周魇冷冷看了陆沉昭一眼,迈步进了自己的房间,转身关门的时候,陆沉昭的手腕猛地从外面伸进来,牢牢抓住门框。
周魇稍微收了点力道,门就被陆沉昭从外面推开了,两个人隔着半开着的门对望。
陆沉昭欣赏艺术品似的把周魇全身看了个遍,意犹未尽地品味着周魇冰湖一样的双眼,和左耳上愈发鲜红的痣。
周魇被陆沉昭看得有点不自在:“有事?”
陆沉昭:“不要背着我一个人去二楼的卫生间,我会担心你。”
周魇抬眼看了陆沉昭片刻,抓住门把手关了门,顺手把门反锁了。
陆沉昭收起一脸的不正经,背靠着门板站着,许久未动。
一滩浓郁的血色液体从二楼卫生间的门口渗出来,又在陆沉昭偏头看过去之前缩了回去,仿佛无事发生。
凌晨一点,106洋房的陆燃和张奕还没有睡,正坐在二楼的房间里打牌。
连着玩了几个小时,陆燃都快困得看不清手里的牌了:“玩完这一局我们就睡吧,我太困了。”
张奕推了推黑框眼镜,整理好手里的纸牌后,抬头看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能睡着?”
“我也不想睡啊,实在是困得受不了。”陆燃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我们把这栋洋房翻查了将近十遍,什么问题都没有。该问小刘的我们都问过了,她也给了答案,我觉得今晚应该不会有事。”
张奕皱眉道:“就是因为小刘,我才觉得不对劲。”
陆燃好奇道:“为什么?”
“我觉得她有事瞒着我们。”张奕把牌扣在了床上,“这局就这样吧,不玩了,你去睡觉,等你睡醒了我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