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神色,在一年前似乎也出现过在自己身上,那时候的自己,爷爷离世、哥哥入狱,京城那潭深不见底的浑水中,就只有自己一人面对周围的冷眼与讥讽,甚至还有报复。
那时候,自己或许就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无助又凄凉吧。
“遇到大麻烦了?”鬼使神差的,沈清舞出言问道,别看她年龄不大,但早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青葱少女,在京城那个大染缸里侵染了这么多年,别说耳濡目染,就算是熏陶,也熏陶出一个成熟的心智来。
况且她这个智商高到令人恐怖的才女,这二十年来所经历的事情,可不仅仅是用悲惨或曲折就能概括的,写成一本书籍,都绰绰有余。
她不会去怜悯谁,也不会去同情谁,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应该让哥哥打了九十分以上的女人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忍。
听到沈清舞的话,秦若涵含泪点头,她真的遇到大麻烦了,遇到了天大的麻烦,否则她也不可能会找到陈*的家门来,从她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证明她已经穷途末路别无选择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把陈*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清舞点点头,没说什么,操控着轮椅进了院子,就在秦若涵心灰意冷的时候,沈清舞的声音传来:“院门没锁,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刚停好车,正准备洗菜的陈*听到沈清舞的声音,轻笑了一声:“怎么?动了恻隐之心?”
“没有,只是觉得她和一年前的我很像。”沈清舞这句平淡的话,却是让得陈*神色一怔,眼中浮现出一瞬间的至寒,旋即很快隐没,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拿着青菜走到了水池旁,开始洗菜。
沈清舞似乎发现了陈*的心里活动,她来到陈*身边,轻轻拽了拽陈*的衣角,小声道:“哥,苦也不苦。”
“我知道,咱老沈家的人都是硬骨头,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挺拔的脊梁!”陈*咧嘴笑着,没有酸涩,没有苦楚。
“坐。”沈清舞指了指一匹小板凳,对跟进来的秦若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