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骆惟拉长了声线,满眼揶揄地看着他,“这么热情?”
严西舟眨眨眼,“我……”
“我那么变态,就不怕我恶心你?”骆惟扯动着嘴角,没有情绪起伏的声线格外刺痛着严西舟的心。
“没有!”他脸色一白,慌忙道:“我从来没有恶心过你。”
骆惟端起牛奶,拿出一股喝酒的气势来,一股脑全部灌了下去,而后重重地喘出一口气来。
“行了,我知道了。”他这样说,可是严西舟知道,对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心里的那块疙瘩,是永远也去不掉的。
严西舟咬紧牙关,咬肌紧绷,脑子里的思绪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终于捂不住心思,开了口。
“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什么机会?”骆惟连眼都没抬。
“让我把事情解释清楚。”
“……”
严西舟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哀求了,“好不好?”
骆惟望着桌上剩了大半的菜,突然撑了撑懒腰,站起身来,“我吃饱了,回去吧。”
严西舟心头一沉,他拿着大衣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因为什么话都没有说的必要了。
骆惟整理着圈起的袖口,把他一点点撸下来,严西舟心思一动,忽然问道:“为什么没有去消掉手臂上的疤?”
“我又不是女人,一条疤而已。”骆惟拉下袖口,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厚厚的云层之间泄下丝缕天光,天气稍稍转好。严西舟把车开到骆惟身边,送他回家了。
等到严西舟自己独自一个人开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将骆惟盖了一路的外套草草塞进纸袋,身心俱疲地上了楼。
严西舟多年一个人独居,再加上公司处于发展期,加班是常有的事,平时吃饭都在公司食堂,因此家中几乎没什么人气。
严西舟拿出衣服,指间揉了揉布料,一想到骆惟不久前才触碰过这件衣服,他就忍不住喉头发紧。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严西舟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