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晖一点也没察觉到对方的忍俊不禁,带上门走了进来,继续诉苦,“那个方舟的总裁,严什么来着,他神经病吧!”
骆惟还举着手机,那边的人还没挂,他便当做没事人一般,一边默默把手机反扣在了桌子上,一边故作好奇的反问,“怎么了?”
“我这两天水逆吧,个个都跟我不对付!”盛晖把手往骆惟面前一举,“你看看我手上的印子,那个严西舟还是严方舟来着,他怕不是成心想把我手骨捏碎!”
骆惟抿了抿嘴,拼尽全力把挤到嗓子眼的笑声给憋了回去,然后又实在没忍住,小声提示了一句,“你手上的印已经消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啥都没看见。
盛晖瞪着骆惟,“你还替他狡辩?”
“不是,我……”
“昨天突然跟我说要把这个案子交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不对,是你一排众议,非要定方舟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我说,是不是你跟人有什么过节,所以又想合作,又怕别人找你麻烦,才让我顶上去的啊?”盛晖恶狠狠道。
“……我没有。”此时的骆惟,弱小、可怜、又无助。
“难怪临走的时候看我眼神都不对,”盛晖一想起严西舟临走时,瞧着他笑得奸诈的模样,就一肚子火,“肯定是觉得在我身上把你的仇报了吧。”
“盛晖,你先别激动,”骆惟又喝了口巧克力牛奶,起身给盛晖倒了杯白开水,“喝口水润润嗓子先。”
“你虽然和严西舟有些交集,但绝对不是他和我有仇,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再去跟那边了解一下,行吧?”
盛晖接过水,看着直冒热气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直接下口的,他狐疑地问道:“真的?”
“保真,”骆惟点点头,满脸仁义正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解决的,放心。”
“……”
“信我!”骆惟哭笑不得。
盛晖摇摇头,“不行,我有个条件!”
“嗯?”
“你以后不许派这种项目给我了”盛晖幽幽笑道:“我就想当个吃干饭的,不劳烦您操心别的。”
“……”骆惟咬咬牙,“行!”
盛晖见自己奸计得逞,连忙放下水杯,转身就走。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骆惟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本来想看一出好戏,没想到最后还被人给摆了一道。
一想到最后盛晖心中的那副小算盘,骆惟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骆惟看向那扇黑沉沉的大门,神色复杂。
他知道盛晖没那个心思,但只怕到最后,他想吃干饭,都不会有那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