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死定了……”
看着已经形神俱灭、只剩下些许灰烬缓缓飘落下来的胡山，胡风心中无比懊恼，暗骂自己为什么要跟出来，同时十分麻利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仙师，小妖是想要来阻止他的，还请仙师饶小妖一命。”
苏牧眼神冰冷，看了眼已经涕泪横流的胡风，冷声道：“吃过人吗？”
胡风闻言一愣，正要编两句谎话糊弄过去，但是在看到苏牧的充满威严的双眸之后，不自觉的说出了实话。
“吃过。”
“很好。”
苏牧微微颔首，右手一挥，又一道雷霆闪过，胡风也步了胡山的后尘。
“仙师……是仙师救了我们，谢谢仙师！谢谢仙师！”
苏牧出手干净利落，三人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看到苏牧这番打扮，自然知道他们是遇上有道仙师了，当即叩头拜谢。
“此地不宜久留，尔等还是速速离去吧。”
苏牧瞥了眼满脸都是劫后余生喜悦的三人，袖子轻轻一拂，将三人从地上托起，便化作一道遁光飞向了高空。
“大哥，仙师走了……”
老三看到苏牧离开，便拉了拉依旧还在叩头的老大，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你懂什么，说不得这是仙师给我们的考验呢？万一通过考验被仙师收入门下，咱们以后就不需要干这种事情了。”
“大哥说的好有道理，那我也来。”
老大一席话宛如醍醐灌顶，其他两人纷纷有样学样，对着苏牧离开的方向不停叩拜起来。
三人的心思苏牧并不知晓，只是一路朝高空飞遁，仿佛是要冲破九天。
灭了两只狐妖，苏牧的法力消耗几近于无，但是心境却是发生了巨变。
不是走火入魔，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元神就好像脱去一层沉重的枷锁，在欢呼雀跃着。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妖，但是却给了他完全不一样的感悟。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苏牧自然没有孟子那般兼济天下的宏愿，但是遇上屠戮人族的妖魔，他也不介意顺手除掉。
只是苏牧却没想到，这居然能够消了自己心中的郁气，甚至使得念头通达。
感受着自己正急剧蜕变的心境，苏牧脸上笑意更甚，停下遁光，俯视着下方的大地。
模模糊糊，丝毫看不真切。
果然，仙佛飞的那般高，怎么可能看到地面上的事物，不过大抵也是不屑于看的。
混混沌沌，天下太平。
苏牧不屑的瘪了瘪嘴，耳朵突然微颤动，仿佛听到了什么，身子一晃，化作一道遁光直冲地面而去。
一头面目狰狞的狼妖正邪笑着扑向几名连夜赶路的旅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正有一尊杀神降临。
妖魔乱世，何解？
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