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这才转过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郁想啊,确实是我们家里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子,刚才你们也见到了。就是吧,当初大学没念个名堂,不像您儿子名校毕业。”
何总听到这里,不仅没嫌弃,反而笑着说:“女孩子嘛,少读点书也不错。笨点好啊!”
这边二堂姐骤然抽回手:“你刚才胡说八道的吧?储大少能请你?……我知道你是想故意那么说,不希望何家看上你对不对?但是我告诉你,人何家就想找个漂亮的,脑子里装的是稻草还是狗屎,都无所谓。”
郁想:“……”
郁想:这家人是不是有病?
系统:
它此刻无比坚定地和郁想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郁想低头先吃了一口纸杯蛋糕,然后才抬起头看着二堂姐:“我脑子里装稻草,你脑子里装狗屎,为什么不选你哪?哦,因为你比较丑是吗?”
二堂姐发现自己吵不过她,只好气鼓鼓地转头告状去了。
郁想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吃完了纸杯蛋糕,然后站起身又去拿了两个。
郁想接着和系统聊天:你不是说今天还有女主吗?
系统无语。
系统:
郁想:所以我问你女主呢,我一会儿去欺负一下女主,是不是好歹就完成一个任务了?
系统:
郁想:淦。
郁想:现在是我代替女主挨女主姐姐的欺负对吧?
系统:
这边刚逼逼完。
那边突然就热闹起来了,原来是婚礼即将正式开始,大家都从室内暂时移到了户外的草坪上去。
这片宽阔的草坪,足以容纳下许多人。
前面还稀稀落落摆了十来排椅子。
但很明显,那些座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坐的,其余来宾就只能自个儿站后头,或者站两边了。
这时候不少人都忍不住举起手机拍照。
有些混进来的网红,甚至又一次开始录vlog。
刚才直播的那位,现在也站在人群中,她将镜头对准了不远处的高台。
“看见了吗?坐在钢琴前的,那是宁家千金!宁家你们知道吧?做制造业的。人家这是真白富美啊!”
“嗯,她和金家女儿是闺蜜。”
这时候镜头晃了晃,一下顿住了。
网红轻轻吸了口气,说:“看见了吗?那个背影?那就是储礼寒。”
“我真不敢拍正脸,等之后你们看金家自己录的婚礼视频吧,有可能会传上网的。”
网红说着,镜头粗略一扫。
没能从坐的宾客中再扫见郁想的身影。
她心想,这人可真够神秘的。
说她假吧,她又能被请上二楼。
说她真吧,彰显地位的时候又不见她踪影。
这边郁想也正在看那个坐在钢琴前的年轻女人。
她就是女主的姐姐,名叫宁雁。
她穿着淡粉色的伴娘服,头发高高盘起,模样高贵出尘,弹奏钢琴时微微侧过脸,面部线条柔美。是那种标准的女神级人物。
要不是清楚知道剧情的话,郁想都要信了她是个好姑娘了。
难怪原身被坑得那么惨呢。
确实没有人家会伪装。
新郎新娘很快宣读了誓言,并交换了戒指亲吻。
之后他们从高台上走下来,向父母下跪,感谢哺育之情。只不过这个环节稍微多出了一节儿。
新郎新娘捧着酒杯,还跪在储礼寒面前,敬了敬他。
储礼寒接过去,却没喝。
新郎新娘也没觉得奇怪,笑着起了身。
因为大家都知道,之前海丽酒店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储礼寒,后面储礼寒就很少动外面的食物了。
这头郁想有点震惊。
郁想:为什么他们还给储礼寒敬酒?咋的,储礼寒把他们奶大的?
系统:
这边网红也正在直播中和观众解说:“应该有很多人看过一点小道新闻吧,说是老金总和储大少拜了个忘年交的把子。所以储大少和老金总成了一辈儿。老金总的儿子女儿见了储大少,还都得喊一声叔叔呢。其实人储大少今年也就才二十九。”
婚礼进行到后半部分,他们就又换到室内的酒席了。
这时候台下在用餐,台上是老金总请的各路大牌明星在表演。
这些明星一出来,网红的直播间观看人数是彻底爆了。
一时间也没人再关心郁想的真假了。
郁想吃饱喝足,和系统说:咱们走吧。
系统:
郁想:她搁哪儿我都还没找到呢。
系统:
系统:
郁想:哎我都困了,他们在干嘛?打啵吗?要打多久?
郁想说完还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系统:
没办法,今天女主的姐姐是伴娘,得跟着走不少流程。
郁想:……
郁想:要我等三个小时就为了去受罪?不如叫我**。
郁想起身就走。
系统:
郁想走得头也不回。
折腾到这会儿,外面都已经是下午了。
晚上还有晚宴,但谁爱去谁去,郁想是懒得伺候了。
郁想一路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调出打车软件。
系统还在劝郁想呢:
郁想打了个呵欠。
郁想皱眉:“这地儿也太偏了,车怎么那么远?”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
系统已经劝不动郁想了。
郁想懒洋洋地说:我得回去养胎啊宝,储礼寒的基因再牛逼,也禁不住造啊你说对不对?我这又是高跟鞋,又是初秋的天气穿着晚礼服,会冻流产的。
系统也当真觉得郁想肚子里可能已经有崽了,被她这么一说,系统变得犹豫了起来。
系统:
郁想蹲了下去,还找了块比较舒服的地方,拍拍灰,再靠住。
她其实也很想知道,惩罚的力度究竟是什么样的,这方便她更好地判定自己的状况。
然后郁想就求捶得捶了。
她“嘶嘶”抽了两口气。
系统此时仿佛一个操心的老母鸡:
郁想翻了个白眼满嘴跑火车:没关系流了还可以再怀
系统要疯了:
这时候另一头的储礼寒也已经待得不耐烦了,但他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
他让王秘书去开车,自己则带着保镖缓缓往外走。
老金总是不敢拦他的,连说“几个不好意思辛苦你了今天”,然后就送上贵重的伴手礼让保镖拿着,再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口。
储礼寒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了蹲地上的郁想。
郁想的身体轻轻发着抖,像是某种急病发作了。
这时候王秘书也开着车过来了。
王秘书一拐弯,也看见了郁想。他还没见过郁想,只是看漂亮小姑娘打哆嗦不忍心,连忙调下车窗,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储礼寒缓步走上前,就看见郁想缓缓抬起了头。
她的脸色有点白,气息好像也变得弱了一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精致的面孔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王秘书定了定神,问:“你是不是冻着了?”
他想着自己在车里,反正也挺温暖。于是抬手就要解外套,发挥一下绅士风度。
储礼寒面无表情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他对郁想没什么想法。
但是毕竟有过更亲密的关系了,现在王秘书脱衣服给她,算怎么回事?
储礼寒抬起手,更快地解开了纽扣。
然后单手将西装外套一拎,再往前一送,就将郁想整个人罩住了。
王秘书愣住了:“储、储大少……要不还是我来……”
他心里还忍不住嘀咕呢。
这位什么时候这么讲爱心了?
这边郁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拉了拉外套,将脑袋钻出来。
看着还真有点儿可怜兮兮。
她抬脸盯住了储礼寒。
那一瞬间,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储礼寒觉得自己仿佛看见她一双眼眸剔透,像是一对漂亮的琉璃珠子。
有点冷,又有点艳色。
和她笑起来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勾人。
他听见她不耐地说:“没见过痛经啊?”
储礼寒:“……”
储礼寒:“还会痛经,看来你的愿望达不成了。”
大概是因为又遇见了主剧情人物的关系,那点惩罚带来的疼痛,很快从郁想骨头缝儿里消散了。
还不如我上辈子痛经来得持久呢。
郁想在心底呸了一声主神。
她白皙的手指牢牢抓住西装外套,黑白映衬。
明明是坐着,但抬眸的时候,却好像是高高在上地勾引着别人。
郁想半点也不脸红地说:“哦,那要不再来滚一下床单不就好了?”
王秘书:!!!
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