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点事,我的助理会给你们推荐。”储礼寒说完,就先打开门出去了。
后面的人愣住了,暗暗嘀咕,难怪都说想请储礼寒吃一顿饭真难。
林特助这时候上去把人引走了。
“人在哪里?”储礼寒问。
“我的办公室。”王秘书说。
储礼寒脚步一顿:“下次带到我的办公室。”
王秘书心说不是吧?大少的占有欲真的这么强?在别人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大少都不乐意?
这边郁想还在和基金会的人说话,然后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储礼寒站在那里,低声问:“怎么来了?”
“不好意思晚点说。”郁想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储礼寒,先问了一句:“大少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储礼寒:“嗯。”
那这岂不是刚刚好么?
郁想这才从椅子起身,快步走到了储礼寒的面前,然后跳起来勾住了他的脖颈。
储礼寒想也不想就本能地抬起手托住了郁想的腰。
然后俩人的姿势,就变成了郁想扎根在了他的怀里。
王秘书在后面直呼卧槽。
郁想轻声说:“我给大少送夜宵啊。”
储礼寒抿了下唇,垂眸盯着她的面容,眉眼精致而明媚,办公室内的灯光落下来,都不能及她眉眼间的一点熠熠光彩。
储礼寒出乎意料地从舌尖品到了一点微妙的甜。
储礼寒喉结滚动,沉声说:“我收下了。”
然后他就这样抱着郁想,从王秘书的办公室退了出去。
这会儿是快要下班,但偏偏是还没下班的时候。
这一层楼里秘书处的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心里头就跟跑过了呜呜呜十辆高速火车似的,那惊骇都不能用短短几个字来形容。
直到储礼寒把人都抱进自己的办公室了,他们都还没回过神。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有人发出了第一声:“卧槽!”
他们在这儿工作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储大少这样一面。
这位郁小姐也确实很勾人啊,还挺甜啊。
就是给大少送夜宵……哎,刚这位来的时候手里拎保温桶了吗?
王秘书麻木地抹了把脸,大概只有他隐约猜出来那是怎么个回事……吧?
“大家要不早点下班?”王秘书抬头说。
秘书处觉得也挺好,然后揣着震惊,欢欢喜喜地下班去了。
这边储礼寒抱着郁想进了门,另一只手抬起来托住她的后脑,却是先摸到了一点湿润的触感。
“头发湿了?”储礼寒出声。
“嗯,外面突然又下雪,我忘了拿伞。雪化了就这样了。”郁想说。
储礼寒:“余桐没跟着?”
“没,我让她今天不用过来。”郁想疑惑地看了看他,嗯?是担心她头发是湿的吗?郁想再度开口:“暖气烘一烘就好了。”
储礼寒抱着她进了办公室内设的浴室。
拉开抽屉。
郁想看了都觉得牛逼,单手抱着她真的不累吗?大少这力量是真不错啊。
储礼寒从抽屉里取出了吹风机,然后把郁想抱到沙发边,就这样按在了腿上,给她……吹头发。
吹头发???
郁想愣住了。
不用这么计较细枝末节呀。
等世界一崩,我都不知道又要崩到哪儿去啦,春宵苦短你懂不懂?
话到了郁想的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她觉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系统这会儿也接近半疯了。
要么就是看这对狗男女继续亲热地搞一起,感情升温。
要么就是坦诚地告知,世界没那么快崩塌……
系统一番斟酌,算了,还是别说。
说了之后,没准儿郁想一高兴,张嘴就是为了庆祝我要奖励我自己睡储礼寒七天呢?
它会气死的。
储大少的手指骨节分明,且强劲有力。
但这么漂亮的手,这会儿就用来给郁想拨弄头发了。
他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
郁想觉得头皮酥酥麻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电吹风吐出来的热气太足了,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烘得好烫好烫啊。
郁想轻轻眨了下眼。
她的脑袋是靠在储礼寒腿上的,所以视线可以正好落在储礼寒的腹肌的位置。
她不自觉地抬手拽了下储礼寒的衬衣纽扣……然后被储礼寒按住了手背。
“别动。”储礼寒的声音有点低哑。
郁想贴着他的掌心转了转手。
吹风机的声音一下停住了。
储礼寒掐住她的下巴,俯首用力地亲吻了上去,这个吻有点凶猛,像是要借这样的力道来压抑什么翻涌的情绪。
不过这个吻并不长。
储礼寒很快就又松开了她,然后重新打开了吹风机。
郁想:???
这不对劲!
你怎么可以坐怀不乱?
能亲她,就说明她还是魅力四射没有错啊!
这会儿倒是系统更加紧张。
它在心里大骂,心说现在知道为什么郁想要主动来找储礼寒了。是想在办公室里展开亲切的交流是吗?在“世界崩塌”之前,留个重量级的花活记忆是吗?
系统这回早早地就给自己打上了马赛克。
几分钟后。
郁想的头发终于干了。
早知道撑把伞了,郁想悲痛地想。
等储礼寒放下吹风机,将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拉链被粗暴地撕拉开的时候,郁想的肚子里响起了一声“咕”。
郁想:???
怎么回事?在这个世界里坏事做多了,这个世界不想我好了是吗?
储礼寒眸色幽深地盯着她,然后伸手轻抚过了她的肚皮,他问:“没吃饭?”
郁想一回忆:“……忘了。”
确实是忘了!
今天太多人太多事找她了,她就忘记吃午饭了!
储礼寒皱了下眉。
他扶住她的腰,让她在他腿上坐稳,然后他伸手拿起一旁小几的电话听筒,打电话让王秘书去准备点吃的。
“要快一点。”储礼寒说。
王秘书还有点懵。
真·吃夜宵啊?
吃是人类的力量之源。
为了一会儿不把自己饿死,郁想还是从储礼寒的膝上溜下去了。
储礼寒这才低声问:“怎么不在御泰等我?”
郁想:“嗯?不是说了吗?今天提供夜宵□□。”她扭过头:“大少不喜欢吗?”
储礼寒:“……”
储礼寒:“喜欢。”
就像是可口的猎物,主动将索套递交到了猎人的手中。
她的主动像是一束绮丽的烟花,猝不及防地在夜空中炸开了,变成了黑夜里唯一的亮色。
是惊喜。
是会就此对她这个人上瘾的开关。
储礼寒大脑里的念头一点一点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想要郁想。
不再只是要几个夜晚里与他亲密独处时的郁想,而是全部的郁想。
这时候王秘书小心翼翼地来敲门:“公司食堂那边还没下班,厨师赶紧先给做了几个菜。您和郁小姐先吃着垫垫胃?我再去定一家中餐。”
储礼寒起身去开门:“嗯,放进来吧。”
王秘书把菜布上了桌,然后才离开。
临关门的时候,他还能听见郁小姐轻轻抱怨的声音:“大少,您把我的外套拉链扯坏了。”
储礼寒拆了筷子递给她:“明天买新的。”
郁想心说没准儿都没有明天了。
咱们速战速决,赶紧吃完!
郁想往嘴里塞了两筷子。
可能是因为今天中午没吃,饿了有好一会儿了,这会儿又吃得太急。
“哇……”郁想突然吐了出来。
这一下吐得她自己都有点懵,抓着筷子愣在了那里。
嗯,这时候吐了,也太他妈社死了吧?
她余光一扫,好家伙,储大少鞋面都给弄脏了。
郁想尴尬得差点当场给自己抠出一套芭比城堡。
储礼寒倒是脸色一变,抬手用纸巾擦了下她的嘴:“王历!叫个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