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季恒手执追月弩,从半空飘然落地,冷声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二位不懂这个道理?”
主人说话时噬心兽蓝宝本蹲在一旁,见到闯入者,铜铃般的眼睛露出凶芒,站起身子,背脊上黑黄色毛发竖起,蓄势待发,向季恒摆出攻击姿势。
噬心兽通体毛色黑黄,体态庞大,肢体粗壮,面容狰狞,露出尖牙时,口水从嘴角流下,仿佛将季恒视为利齿下的美食。
季恒左手微动,一支灵力化成的冰箭装填入弩箭槽内,幽蓝色的光芒指向凶兽,令人毫不怀疑,她会随时射出这一箭,而这一箭足以将噬心兽的脑颅射穿。
绛衣修士见势不妥,将噬心兽唤回身边。
蓝袍修士指着季恒道:“喂,你是谁,平白无故把我们的网弄坏了,快赔我们。”
“嚯。通玄界的贼可不得了,深谙贼喊抓贼之法。光天化日打伤我的狗,把它抢回家,居然还敢要狗主人赔网。谁给你的胆子?你那空空如也,一敲就梆梆响的头!”季恒收起追月弩与柴刀,下巴微抬,露出睥睨之色,“我家银子来,出生时有文曲星下凡,满月时漫天虹光,一岁不到便会人语,三岁随我们姐妹入宗门修行,平日毛色蹭光发亮。你们把它伤成这样,呵,先赔个几万上品灵石再谈其他。”
此话之处,莫说绛衣修士哑口无言,就是蓝袍修士也有些傻眼。低低的窃笑声随风而来,正是在远处观望看热闹的外院弟子。
绛衣修士道:“此犬并无灵契,说明不曾与人结契。在牵机门内就是御兽园所有,我家蓝宝看中它要与她配//种,你凭什么来捣乱。你是何人,想假冒它主人来讹诈我们不成。”
“可笑至极。没灵契就没主人?结契是你们低等灵兽所用,我们这是高等神兽。银子来,认我为主否?”
“认认认。”季恒出现犹如天人下凡,银子来恨不能涕泪纵横,“你是我的主人!主人,他们强抢民狗,想对我行苟且之事,我不肯依从,他们还把我打伤。我本来要去真人洞府找你,哪晓得他们先派人守在那。”多日颠沛流离,东躲xī • zàng如丧家犬,终于有季恒出来撑腰,银子来的口齿也较往日伶俐。
看热闹的外院弟子大呼震惊。“是不是人呐,连狗都不放过。”
“别说是狗了,有些人禽兽不如,我们村里有个老光棍就对他家的羊那啥那啥。”
蓝袍修士怒喝道:“一犬之言,岂能作数。莫师兄是为他家噬心兽配//种。何为灵宠?与人结契方为灵宠。”
“说你没见识还真是没见识。见过养猪么,给猪盖个印说明猪是谁家的。为何?乃因猪无法言语。猪要是会说话还需要盖印么,就跟那流口水的丑八怪要结契说明等级低下一样。我这狗灵智已开,我们之间的契约就如同我们拜师学艺。怎么你拜师的时候,你师父要在你屁、、股上盖印,不盖你还不乐意?”
“你!”蓝袍修士正欲发作,不知想起了什么,退至绛衣修士身边,道,“莫师兄,此人无礼。”
“无礼?打伤我的狗,意图对我的狗行不轨之事也配说礼?呸!”季恒啐道,“实与你们说,今天不赔个十万八万灵石,不向我的狗认错道歉,这事不算完。啊,倒是忘了问你们可是内院弟子,你季爷爷可不想以大欺小。”
绛衣修士本要同她理论,听她满嘴胡言乱语,不成体统,在众人窃窃私话中,一张白面皮早涨成猪肝色。“区区筑基初期竟敢如此狂妄,你可知我们是谁?”
“你季爷爷进宗门数年,受掌门熏陶,在重光书院刻苦学习,不敢说明白事理也略微懂得些掌门苦心。掌门让大家好生学习,便是想让大家懂些礼义廉耻。你们这些内院修士可真有意思,女人不放过,母//狗也不放过,动辄抢人抢狗,还理直气壮。管你是谁,季爷爷知道你们是内院弟子便成。”
话音未落,手中闪现化成犀牛角的如意,季恒飞跃而起,冲向绛衣修士。
无论是绛衣、蓝袍修士还是围观众人,纵有人曾听闻外院第一凶人之名,均未想到季恒强悍如斯。
而只有在灵力场内的绛衣修士,气机被季恒全方位锁定,方知被人洞悉一切的感觉是多么恐怖。无论他如何应对无法反抗,都逃不过季恒劈空一击。
绛衣修士乃是鹤峰真人平日宝贝的真传弟子,虽则缺乏历练,甚少实战,神识却超群不凡。千钧一发之际被他捕捉到季恒只有杀气并无杀意,面对季恒冷漠肃杀的双目,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然则他驯养的结契噬心兽蓝宝眼见主人有难,低吼一声,张开利爪扑向季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