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炀总不可能以为“哗啦啦”是一个人被吓尿的声音吧?
……不会吧?
这么一联想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张不凡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他就不应该用拟声词的,这个拟声词太容易让别人想多了。
最终宿炀还是没能猜出来这个词。
时间到了,红色阵营只猜对了一个词。
宿炀憋不住了:“正确答案是什么?”
“久旱逢甘霖。”张不凡把自己旁边那个碍事的木板给靠到了墙边,走到宿炀旁边无奈地说道。
宿炀:???
久旱逢甘霖???
这和他看到的那个动作有什么关系吗?
张不凡自己做了一遍自己的动作给宿炀解释。
“这个九,就是谐音久,然后这个动作是口渴,指的就是旱,完了之后哗啦啦,下雨嘛,我脸上还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逢甘霖,连起来就是久旱逢甘霖。”
“等会儿,第二个动作你再比划一下。”宿炀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
张不凡张开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咽了下口水。
宿炀:……
要是按照张不凡这个表演,他肯定能猜出来的!
“你看到的不是我这样的?”张不凡从宿炀的表情上读懂了什么。
宿炀默默地点了点头。
宿炀前一个练习生尴尬地挠了挠头,试图溜走。
“秦源,你过来,你刚刚怎么表演的!”张不凡凶巴巴地喊道。
“啊哈哈,差不多,差不多。”秦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来,让我这个本尊看看。”张不凡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秦源打了个寒颤就想溜,被张不凡直接给抓了回来。
“请开始你的表演。”张不凡笑着说道。
秦源没有办法,只能给张不凡重新表演了一下,但他也知道自己理亏,给张不凡做的是给宿炀第一遍表演的那个。
张不凡面色有些复杂。
怎么说呢,秦源这个表演其实很难界定,伸舌头可以说是死了,也可以说是太渴了。
看来问题不是在秦源身上也不是在宿炀身上,只能说两方发出和收到的消息不对等。
这也没办法。
“你后来怎么表演的,怎么不给张不凡表演一下?”岳景枫走过来不怀好意地说道。
“没什么区别,就不用了吧。”秦源见势不妙想溜。
可惜他身后站着的是岳景枫,一个肌肉墩子在那一站,秦源根本就跑不了,只能乖乖地给张不凡表演了一遍掐脖锁喉版本。
把张不凡给气笑了。
秦源这表演不是直接误导宿炀了吗?
怪不得宿炀后来报的名字越来越离谱,各种经典凶杀案,报的坐在椅子上看热闹的练习生们都感觉浑身一凉,瑟瑟发抖。
“秦源,你可真行啊。”张不凡握紧拳头走向秦源。
“我错了我错了,我看我前面那个指着喉咙还嗝儿了一声,我以为指的是嗝屁的意思,我就给宿炀这么传达过去了。”秦源苦着脸求饶道。
“那个嗝儿指的是渴的意思!!!”
秦源前一个练习生也听到了秦源的话,气得也挽起袖子走过来。
“大家有话好好说,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理解的问题!”秦源一步步往后退,试图找个机会溜走。
可惜他的每一个方向都有一个练习生围了上来,他根本就无处可跑。
秦源只能捂住脸惨叫着说道:“打我可以,别打我的脸。大家不要跟暴力狂岳景枫学习啊!”
听到秦源这么说,围过来的练习生们都是一愣,然后齐齐看向站在旁边本来等着看热闹的岳景枫。
岳景枫也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撸起袖子走向秦源。
其他的练习生们都是一副没脸看的表情。
你说你没事惹他干什么?
秦源这揍挨得是一点儿也不冤枉。
揍完秦源后,岳景枫神清气爽地宣布轮到蓝色阵营了。
蓝色阵营因为没有秦源这样的猪队友,四个字的词和五个字的词猜起来还是比较顺利的,但是到了六个字的词的时候,他们还是卡住了。
主要是这六个字,实在是太离谱了。
根本没有办法通过比划传达出来。
人之初,性本善。
三字经的开头,在场的练习生们几乎都背过。
但是要让练习生们通过动作来描述和猜,难度瞬间以几何倍数提升。
直到时间终止,蓝色阵营的练习生还是没能猜出来。
岳景枫和邱易安对此见怪不怪,还安慰了一下蓝色阵营的练习生。
毕竟这就是最后一道题了,导演根本没有给他们出七个字的题。
为什么,就是因为导演笃定了练习生们是不可能猜得出六个字的词的答案的。
后台的导演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一切都如他所料,没有偏差。
只要他六个字的词出的够难,他就可以不用再费脑细胞想七个字的词了。
反正这些练习生们瞎比划瞎猜,照样能够凑够这次的时长,他何必多费力气。
导演看着屏幕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旁边的工作人员读懂了导演的内心活动,狠狠地在背后tui了他一口。
究极扒皮抠抠怪!!!
尽管六个字的词蓝色阵营没有猜出来,但他们还是比红色阵营多猜对一个词,获得了这一轮的胜利。
这也就意味着,红色阵营的练习生这一轮要接受惩罚。
“这一轮的惩罚,请工作人员推上来吧。”岳景枫看着手卡上写的惩罚,同情地看了红色阵营的练习生们一眼。
练习生们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刚才蓝色阵营的练习生受罚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导演为了节目效果什么惩罚都想得出来。
他们这一轮估计也不会好过了。
可恶,他们今天晚上回宿舍就开始手织麻袋!
一旦他们哪天被导演逼急了忍不下去了,就直接拿着编好的麻袋去找导演,套他的头给他暴打一顿。
反正工作人员里面他们也可以找到很多内应,大家携手,里应外合,狠狠地教训导演一顿!
工作人员推了个车上来,车上放着六个瓢,用葫芦干掉的壳做的。
导演选的道具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廉价。
坐在楼梯上的练习生们有的已经看出来这一轮的惩罚是什么了。
“应该是让他们把瓢用脑袋打碎吧?”
“我感觉也是。”
“果然,这个也是综艺十大惩罚合集里的,我怀疑导演看的和我是同一个合集。”
“导演的套路我已经懂了,搜索综艺惩罚合集,然后找出里面成本最低的塞进节目里。”
“你悟了,你就是下一个导演。”
“这个我看综艺的时候,感觉特别疼,那个瓢在脑袋上都砸出脆响来了。”
“我感觉我看着这个瓢,脑袋已经开始疼了。”
红色阵营的练习生们看着这个瓢也有所预感。
蓝色阵营的练习生们已经朝着他们投来了同病相怜的目光。
“这上面一共有六个瓢,一人选一个瓢,往脑袋上磕,磕碎为止。”岳景枫指着小车上的瓢说道:“练习生们可以用猜拳来决定选瓢的先后顺序。”
“这还要选呢?”
“当然得选了,瓢也是分薄厚的,有的瓢薄,就容易碎,有的瓢厚,不容易碎。”
“对,薄的不仅容易碎,砸脑袋也没那么疼。”
“而且要是选厚的话,很难砸碎,还得多挨几下。”
“怪不得,但是我看这个好像都一样薄厚吧?”
“还是有办法能够鉴别的,只要拿起来挨个往头上轻轻拍一下,听听声响就知道了。薄的声音脆一点儿,厚的声音厚重一点儿。”
“你怎么这么熟练?”
“……别问,问就是小时候玩过,我现在都感觉我脑袋凹进去一块。”
红色阵营的练习生们互相看了看,突然异口同声道:“直接让秦源做最后一个选的吧。”
“凭什么!”秦源不服气地跳了出来。
“你心里懂。”
秦源委屈巴巴地被迫服从命令。
其他的练习生们开始猜拳。
宿炀运气不错,是第二个选择瓢的。
第一个练习生听到了刚刚楼梯上有一个练习生出的主意,他拿起瓢在自己的脑袋上轻轻砸了砸,听了听声音,然后选择了一个声音听起来比较脆的。
宿炀一直在默默观察这个练习生。
在他拿起瓢往头上砸的时候,宿炀心里就记下了每个瓢的声音。
第一个练习生选择了声音最清脆的,宿炀直接拿起了声音第二清脆的。
“宿炀这么快就挑完了?”岳景枫好奇地问道:“我看你根本没试验,要不你试试吧,像他刚才那样。”
“他试过了。”宿炀说道。
“他试过了那是他的,你不也得试你的吗?”岳景枫不解地说道。
“他刚刚试完,这个声音比较清脆。”宿炀解释道。
“是这样啊,宿炀你可真聪明,这都能记住。”岳景枫这才明白宿炀的意思,恍然大悟。
“你少说点话吧,收敛点,把你的傻少暴露一点儿。”邱易安吐槽道。
“我怎么就傻了?”岳景枫不服气地说道:“我这不是一下子没想到吗?”
“你傻,你才没想到。别说话了,越描越黑。”邱易安嫌弃地摆摆手,示意下一个练习生继续选。
宿炀拿着瓢站到了一边,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看着岳景枫和邱易安对话。
两个傲娇可真可爱。
明明邱易安是担心岳景枫在节目播出后这一期表现出来的形象不太好,会掉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