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小姐,我、我跟定了!
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刘成面对挑衅的赵源时,也就格外的强硬、格外的英勇!
“刘成,你!你别逼我动手!”
赵源被刘成气得浑身发抖。
别看他一直都在“欺负”刘成,但基本上都只是说些难听的话。
他从未真正跟刘成动过手!
一来,刘成会受伤,是为了护卫吾沧府、保护府主大人。
他受伤后,主动请辞,府主大人百般挽留。
实在留不住,府主无奈的准许他离开,却交代下去,只要刘成还在吾沧府,就断不许有人欺辱与他。
二来,刘成是吾沧府的老户,他们家三代都生活在这里。
或许不是什么大人物,却也是人脉极广的坐地户。
赵源自诩是府主的亲戚,事实上也只是个远亲。
如果赵源真的惹了祸,府主第一个就不会绕过他!
这会儿,他成了几大仙门弟子的“急先锋”,气势都摆出来了,却被刘成挡住了。
赵源又气又急。
他气刘成跟自己作对。
他还担心自己若是表现不好,会让韩素素等几位贵客不满!
“赵源,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明明是你一直在逼我!”
刘成冷冷的瞥了赵源一眼,淡淡的说道。
“……刘成!现在不是咱们闹着玩儿的时候,我告诉你,那两个小贱人真的摊上大事了——”她们得罪了丹仙子呀!
赵源情急之下,竟开口辱骂。
啪!
一股灵力波动从门内冲了出来。
透明的灵力仿佛一个手掌,照着赵源的脸就是正反几个巴掌。
这、绝对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赵源起初没有防备,直接被“偷袭”个正着。
脸火辣辣的疼,人更是无比的羞愤。
赵源调集灵力,运行功法,抬手就要打散半空中那个透明的手掌。
但,赵源拼尽全力,却始终打不散。
那只手掌甚至变本加厉,追着赵源继续“打脸”。
咳咳,真·打脸!
啪!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羞愤欲死的赵源,只把原本远远站在一边扮高贵的仙门精英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
打人,还能这么打?
话说在他们修仙界,如果真的动手,基本上就是你来我往、大开大合的战斗。
似眼前这般,不是为了打人,只是为了羞辱,呃,着实少见!
“太过分了!”
“她怎么能仗着自己修为高,就这般随意侮辱人?”
“对啊!好个狂妄的散修。先是对我师尊不敬,现在又对府主大人的侄儿如此折辱,她可曾把吾沧府,把天元宗放在眼里?”
几个看起来平均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女,被赵源挨打的一幕刺激到了。
虽然他们也没把赵源这么一个小角色当回事儿。
但,赵源今天是他们的急先锋啊,是为他们办事,勉强算是自己人。
打狗看主人。
那个鹅黄衣裙的女人这般行径,哪里是在打赵源的脸,分明就是不给他们四大仙门留情面。
尤其是丹鼎宗和天元宗。
前者,是因为“丹仙子受辱”才是整件事的导火索。
后者,这是因为吾沧府的府主是天元宗的弟子,四舍五入,赵源也算半个天元宗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修在吾沧府如此放肆!”
“没错!这般乖张,一定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兴许就是个魔修!”
“对!吾沧府魔气外溢,定有魔修作乱,这两个女子一定有问题!”
几个年轻的修士,说着说着,竟给苏暖扣了个“魔女”的帽子。
其中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听到同伴的这些话,忍不住蠕动了几下嘴唇。
她很想说几句公道话:“打脸”这样的行为确实带了几分侮辱性,可也不能以此就判定对方是“魔女”吧。
再说了,刚才她看得分明,一直都是那个叫赵源的人在挑衅。
他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挺欠儿的。
不说别的,单是一句“贱人”,就足以让人抽大嘴巴!
自己嘴贱,活该被打!
小姑娘非但不觉得苏暖行事乖张,反而觉得她率真可爱!
对嘛,这才是真正快意恩仇的人。
对方都骂她是贱人了,难道就不许她抽人耳光,把这份侮辱加倍的还给他?
但,小姑娘早已不是当年天真的性子。
跟随师尊来到远苍大陆这些日子,小姑娘遭遇了很多。
恶意、善意,她全都亲身体验。
尤其是丹鼎宗的丹仙子,似乎对她格外敌视。
处处挑她的不是,还总说她太过顽劣,早晚会连累到师尊。
掌门师伯都被说动了,不许她再跟着师尊,而是给她选了个任务。
表面上,是让她跟四大仙门的新生代一起出门历练。
实际上呢,就是把她跟师尊分隔开。
另外,师尊似乎也变得奇奇怪怪!
有时候,师尊对她还是跟过去一样,百般纵容,十分疼爱。
有时,他会忽然变脸,训斥她不够努力,不够懂事。
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小姑娘仿佛经历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
她开始压制自己的本性,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比如此刻——
如果是搁在过去,她肯定会遵从自己的本心,站出来为那个小姑娘打抱不平。
然而,现在的她根本不敢。
她已经不太合群了,若是再帮着“敌人”说话,她只会被加倍的排挤!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心底又是委屈,又是羞愧。
“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这位道友,你如此折辱一个修士,着实有些过分!”
就在小姑娘胡思乱想的时候,韩素素已经领着众人冲到了前头。
她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准备“先礼后兵”。
“过分?你若看不过眼,只管出手帮他做主!”
苏暖看都不看韩素素一眼,冷冷的说道。
“就是就是!我看,这个什么韩仙子就是虚伪!”
“明明打不过我家苏小暖,却非要端着什么‘先礼后兵’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