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这样啊。”池小糖赞同点头。
眼前的糖酥奶酪,整整两份。
眼前的张宇,完好无损。
池小糖沉思片刻,试探着说道。
“那……那个花臂大哥,最后放过你了?”
“……什么叫‘放过我’,”张宇勃然大怒。
“我才是占理的那边,他才是反派好吧!”
“哦哦。”
池小糖点头,同时谨慎地将自己那份糖酥奶酪往回扒拉了一点,生怕张宇澎湃的怒火波及到他可怜又无辜的小奶酪。
“那奶酪都归你了,你们两个也没打起来……”
池小糖看着张宇气到炸毛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解。
“那你还气什么?我觉得你才是这场争执中最大的赢家。”
“……虽说没打起来,但我们吵起来了啊!”
张宇痛苦闭眼。
“特么的,那个大哥,是真的能骂啊……”
池小糖懂了。
这是骂架没骂过人家,所以才这么生气的?
就在这时,酒店房间的大门开启,池星愉和宁洛洛各自拎着小吃和饮料,走进了房间里。
“这是怎么了?”
张宇身上冲天的怨气过于明显,小方桌茶几上,宁洛洛在池小糖左手边坐下,美目闪着几分好奇。
“怎么气成这样?”
池小糖将张宇的经历简述了一下,还没等他说完,又听了一遍经历的张宇越想越气,在小方桌上重重一拍。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糖啊,”张宇咬牙切齿地向池小糖看去。
“你馊主意多,你帮我想个办法出了这口恶气。”
“……什么叫我馊主意多。”
池小糖也不乐意了。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就是啊!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逼数!
张宇在心里硬气无比地想着,一边在现实中低下了他倔强的头颅。
“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嘛。”
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池小糖大度地不和他多做计较。
池小糖摸着下巴沉思片刻,一条妙计从他的脑海闪过。
“办法是有的,就是感觉……”
池小糖表情有些迟疑。
“有点阴损……”
“阴损?”
张宇愣了一下,试图跟上池小糖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你是说套上麻袋打他一顿?”
“……这是□□吧?”池小糖震惊不已地看着张宇,“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干啊!”
张宇:“……”
“这不是你说的‘方法有点阴损’吗!”
张宇心态都快崩了。
“别卖关子,你到底想怎么搞?”
“是这样的,”池小糖娓娓道来。
“你看,那个花臂大哥不是比你大不少吗,”池小糖理智分析。
“那正常来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也会死在你前面。”
张宇:“……?”
不是在讨论他被臭骂一顿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转到生老病死的事情上去了?
张宇被池小糖的神转折弄得有点懵。
“所,所以?”
“所以你就有机会了啊!”
池小糖一挥胳膊,精致的脸蛋上闪过一抹凶意。
“等他死了之后,你就跑去他的坟前……”
“嘶……”
觉得自己悟了的张宇震惊出声。
“然后把他的坟给他掘了??”
难怪池小糖会说这个方法有点阴损,都掘坟了……那确实不是一般的阴损啊!
没想到池小糖能这么狠的张宇人都傻了。
池小糖:“……??!!!”
在他对面,池小糖也被张宇这如此“出色”的想法惊得不轻。
“你这也太毒了吧……”
被张宇想法冲击到的池小糖懵了一下,而后看着张宇欲言又止。
“他就是骂了你几句,应该也不至于到掘坟的地步……”
张宇:“……”
“这不是你给我说的方法吗!!”
被池小糖反过来指责的张宇心态崩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
“就,你跑到他的坟前啊……”
池小糖握紧拳头狠狠一挥,脸上再度浮现出凶意。
“然后把他的贡品全偷吃了!”
“……啥???”
酒店套间的小客厅里,原本就古怪微妙的气氛瞬间凝滞。
看着张宇那张被惊呆了的帅脸,池小糖一边为他的愚蠢叹了口气,一边耐心解释道。
“你看,你们两个最初不就是因为吃的结的怨,你这样报复回去,不就是一报还一报了吗。”
顿了一下,池小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就是这样有点阴损,毕竟死者为大,死了你再去偷吃人家的贡品,就显得有点不道德……”
张宇:“……”
张宇此刻人都麻了。
他知道池小糖的脑回路向来清奇,但打死他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出出“死后偷吃贡品”这样的奇葩主意。
无言的静默,在这方小天地中静静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宁洛洛感慨地长出一口气,望向张宇和池小糖的眼神复杂不已。
“没想到我小小的交际圈里,竟然能同时出现你们这两个卧龙凤雏般的惊奇人儿……”
骂架没骂过,一个想到掘坟,一个想到偷吃贡品,这脑回路,也真的是绝了。
“……你这出的都是什么鬼主意。”
被池小糖的神奇思维降维碾压的张宇痛苦闭眼。
“这是正常碳基生物能拥有的脑回路??”
池小糖不乐意了。
“这不比你最初的套麻袋打一顿好?”
睨了一眼张宇,池小糖表情甚至有些骄矜。
“起码我没有违法乱纪!”
这特么的……好像也没错?
张宇蛋疼不已。
偷吃人家的贡品,确实没有触犯活人的法律……
但这也太不道德了吧!
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情啊!就因为他被骂了几句??
眼看张宇心态愈发崩溃,看不下去了的池星愉清清嗓子,试图安慰张宇。
“往好了想。”
拍拍张宇的肩膀,池星愉善良地劝慰他道。
“起码现在,你已经不生气了不是?”
张宇:“……”
“你说得好有道理……”
他现在只要想报复回去,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池小糖的“偷吃贡品”。
而想到要去偷吃贡品,张宇心中还没燃起来的愤怒小火苗就瞬间萎了。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郁闷而又怅然地长叹一口气,张宇将那份糖酥奶酪从池小糖的身前拿回。
而后他抹了把脸,眼神沧桑。
“算了算了,来来开吃,哦对了,”张宇看着池小糖,表情很是麻木。
“糖酥奶酪没有你的份。”
池小糖:“……??”
被剥夺了奶酪权的池小糖目瞪口呆。
“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张宇冷笑一声。
“放屁,我这明明是在以德报德!”
“真有活力呐……”
在宁洛洛感慨的声音中,在池小糖和张宇友好磋商的氛围里,一个平静而又不怎么平静的夜晚如往常般,正常度过。
秦助理
在秦郁和池小糖订婚宴办完后,池小糖便从池家搬到了秦家。
搬去秦家后,不可避免的,池小糖与秦郁身边人的交际增强了很多。
其中,由以老管家与秦助理最甚。
老管家自然不必多说。
从池小糖第一次住进秦家的时候,老管家便将池小糖视作秦家未来的家主夫人。
池小糖和秦郁办完订婚宴、搬进秦家后,以老管家为首,秦家的阿姨和管家看向池小糖的目光愈发慈祥。
而池小糖与秦助理的交集,则是产生在他回来帮秦郁取文件的时候。
那天清晨,照例赖床的秦郁圈着怀里的池小糖,郁闷低沉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
温热的鼻息喷洒,配合着秦郁四处乱蹭的高挺鼻梁,池小糖被他给弄得痒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