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比赛了?”
略微耳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圣夏抱着饮料转身抬头,还没想到声音的主人是谁,她便猝不及防对上了笑容耀眼的棒球少年。
一身绣青道字样的棒球服,肩上背着一只球棒包,白色的帽子压着半长不短的头发,帅气的护目镜微微反着光,是个格外俊朗的男人。
圣夏愣了愣。
“诶?”
御幸透过护目镜,只看得到少女模糊的面孔。但是,两人之间的空气却尴尬到真实可见。
“哈哈。”
他干笑两声,低下头去,重新戴回了框镜。
“不是吧,一定要这样才认识吗?”
御幸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奸笑已经几乎遮掩不住了。
“啊!”
“你!”
圣夏连续惊呼两声,而御幸已经大笑起来。晴空里,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在乘风飞翔。
“……”
在御幸戴回框镜之前,圣夏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是亲眼证实更有冲击力,就像得知自己被宣判了**一样。
她盯着御幸充满快意的笑颜,不得不跟着扯出一个僵硬的假笑。
社会性死亡小组在哪里,带她及川圣夏一个!
圣夏抱着一堆冰凉的饮料,感到十分地痛苦。
她居然当着本尊的面,对人家评头论足。在竹青庄没认出来也就算了,可怕的是她不懂装懂,还跟这个家伙说他长得池面!
圣夏心如死灰,大脑空白一片,心理活动只有一句:
我也曾想一了百了。
“喂喂,不用这么难过吧。”御幸戴回眼镜,视野一片清晰。他看得清圣夏的面容之后,讲起话来成竹在胸,“现在认识也来得及啊,哈哈哈。”
你还笑?
圣夏忍不住争辩道:“你一早说自己是棒球部的就好了呀!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呢御幸同学!”
御幸同学表示无辜。
“哎?我说过我不是棒球部的了吗?”
没有……
是她没问……
圣夏再次闭目。
“算啦……你要喝饮料吗?我请你。”她艰难地转移着话题,从怀中抽出一瓶宝矿力,“这个。”
圣夏说完,也不管御幸接不接,直接塞了过去,同时心下一横,说:
“反正你要去球场对吧,正好我需要有人带路来着。”
御幸拿着饮料瓶掂了两下,问:
“突然这么信任我?”
他的脸上挂着“你刚刚才被我狠狠骗了哎”的玩味表情,甚至还流露出些许忧虑。
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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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把你带到幽僻的角落里——”御幸说着,又露出了一片皓齿,“吗?”
这个男人的心怎么这么黑。怎么不把省略掉的部分也说出来啊。
圣夏盯着他,忽然露出微笑,语气平常地说:“诶?这么说,原来你不用上场比赛啊?你是替补?但是不去给队友加油真的好吗。”
二人之间的空气又一次陷入难以言表的死寂。
替补……
御幸看着圣夏,眨了两下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着朝球场的方向走去,声音清亮非常,“你,真的太有趣了。”
圣夏跟上他,也笑着回应:“谢谢啊。”
“哈哈哈哈不客气。”
……
半个小时后,及川圣夏将为现在说出“替补”两个字而悔恨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