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我那都是装的。”她又忽然灵光一闪,接着讨好反派道:“我觉得你可猛了,在你们这不就是弱肉强食嘛,你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这样才好呢。”
“我没有重要的人。”君寅吞下最后一口肉,接着轻笑了一声:“也确实,就是因为你口中的弱肉强食,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如果没有所谓的鲛人族圣物,支持她的族人还有不少,但现在,也让她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她沉默下来,将水草衔在血/淋淋的嘴里,开始拖着伤腿往泉水的方向走。
云识则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真的要谨言慎行,因为她这张破嘴老喜欢拍马屁拍到老虎屁股上。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君寅在泉水边洗嘴巴和爪子,又将她浸到水里去洗,她舒舒服服地浸在泉水中,却又听到她问:“你有血了吗?”
“才吃了一顿,怎么可能……”她支支吾吾。
君寅就接着道:“那么等会帮我舔/舔。”
她完全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云识震惊至极,却又不好意思地答应她:“好”
事情开始变得很奇怪起来,她们的疗伤看似很纯洁却又不纯洁。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识每天都要帮她疗伤两三次,有时捧着她毛茸茸的大脑袋帮她舔/舔受伤的眼尾,有时她会变为人形让她捧着她温热的脸颊,闭上眼,让她舔/舐眼尾的伤口,又趴在大老虎身上,一寸寸,细心抚慰她满身血肉模糊的伤口。
君寅渐渐开始习惯了,习惯了那冰凉的雪抚过肌肤,又似融化般在肌肤上留下雪水的水痕。
她只是几乎痛得麻木,却又在海草帮她疗完伤后习惯又强制性地摸到两根草根之间,摸到露水般的润感才满意地命令她躺到她身上入睡,而且每日必备恶劣的问话:“你又发/情了?”
“是什么感觉?”
每到这时,云识都会无奈地甩一甩自己麻木的舌头,又舒舒服服地偎在老虎软软的身上,回答她:“原始本能……”
她每天早晨吃大量露水,有时晚间也怂恿着君寅带她出去,美其名曰,多吃多补血。
君寅则不论做什么都不肯松开她,即使捕食或泡泉水,也生怕她跑掉,每到夜晚,则紧紧攥着她的后颈,警醒又敏/感。
直到反派身后的伤口一天天地好起来,脾气也越来越好,云识身体里的血液则越来越多,便高兴地告诉她:“我有血了,帮你治眼睛吧。”
“有血了?”彼时正处于那颗草早晨吃露水的时候,君寅抓紧了她,又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