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三给喷了一脑袋瓜子壳也不敢做声,蹲着转了个身继续抽烟。
叶三嫂不依不饶,一脚踹在叶老三的后背,把人踹了个狗啃泥,叶老三爬起来呸了几声,回身就骂:
“臭婆娘耍什么疯?”
叶三嫂把瓜子扔了叶老三一脸,叉腰回骂:
“我耍疯,总比你家出了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强!现在野种都生出来,以后我看你还怎么做人!”
提起这个叶老三就来气,偏偏没辙,早知道外甥女是个这种货色,他说什么也不肯收留的。
叶三嫂眼珠子一转,干脆蹲到叶老三身边,悄声说:
“哎,卖油郎说镇上最近来了个买孩子的马队,只要女娃娃,正好那个**生的是个女娃,要不干脆……”
叶老三不懂:“干脆什么?”
叶三嫂眉头一竖:“卖了呀!换点钱回来,买点肉香香嘴儿也好。”
叶老三眉头一皱:“啧,你……你能从她身边把孩子拿走卖了?不怕**?”
如果外甥女真是个柔弱女人,哪还轮得到她生孩子,早被他打了胎,绑着送到李财主家去了。
可实际上,叶老三舔了舔那天被外甥女一巴掌扇断掉的后槽牙处,他这个外甥女也不知在外面跟谁学的功夫,打起人来比打手都狠。
“她清醒的时候不敢,现在还不敢吗?”叶三嫂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办法:
“我跟你说,女人生孩子就是走鬼门关,这段时间最虚弱,一会儿我给她送碗鸡汤去,等她睡着我就把孩子抱出来,一不做二不休,卖掉!回来我给你带包烟丝,给小宝扯几匹布,再买点肉……”
叶老三心生动摇,又抽了口旱烟,干咳一声后起身走了。
叶三嫂见他不反对,说干就干,到厨房盛了一碗昨天吃剩下的老鸡汤渣,端着往水渠旁去,在茅草屋外盯了好一会儿,特地等到稳婆去烧热水离开后才推门进去。
茅草屋里光线有点暗,血腥气还没散,叶三嫂嫌弃的挥了挥手,目光落在床旁边的小床上。
刚生产过的女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力竭虚脱睡过去,叶三嫂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见那被崭新小被褥包裹着的婴儿,刚出生的孩子就没有这么白净周正的。
叶三嫂想起先前外面村民们的谈话,说这孩子出生时有霞光,将来说不定是只**。
啊呸,一个野种还**!